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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一样关怀我的董老致谢了!”
青海说完,大家一下子都围过来,有的跟他亲热地握起手来,有的瞅着他,好像要好好看清楚,董老和何妈妈救活的这个孩子是什么模样儿,有的问这问那,问他以后的日子……
何妈妈又给他们讲起,她跟董老在西柏坡整整居住两年中,所发生的那许许多多的事情……这时,有人来通知该吃晚饭了。何妈妈像招待自己下乡的儿子酉生一样,把那些好吃的东西都拿出来,让青海坐在她身边,跟全家人一起吃过晚饭。接着,又继续谈西柏坡,谈她和董老住在西柏坡时的事,和那时青海一家的事。不觉已是深夜11点了。何妈妈说:
“青海,你走了道儿累了,今天咱休息。你要在我这里多住些日子,有话咱们慢慢再说。”她说完即让人给青海安排住处,青海忙说:
“说好了到我姐家去住,就不麻烦何妈妈了。姐姐还等着我青海的姐姐在北京工作,常到董老家里来玩,何妈妈自然知道。青海说到姐家,她想了一下,便不再强留。只是天晚了,她叫了人去送,然后又嘱咐青海:
“那你就明天再来。”
“家里还有事,我不能多住。何妈妈,等我有空了,再来看你吧!”
何妈妈听了青海说不能多住的话,显得有点儿不高兴,等了好大一会才说:
“那就告诉你妈,就说我想她,让她来住几天。”停了片刻又说,“家里缺什么,告诉我!”
“家里什么也不缺。我妈想要何妈妈与董老的照片。”何妈妈立即打开柜子,找出董老临终前,跟她一起合照的那一张,亲自递到青海手里。
青海走出来了,何妈妈还在嘱咐:
“一定要让你妈来一趟,啊!”十年动乱结束以后,为了写一本《东行漫记》的书,我两次到董老家里去访问。这时董老已经不在了。访问了他的夫人和秘书。
在北京采访完了之后,又回到我的老家西柏坡访问。刚进村口就遇上了青海妈,我说:
“婶子,你上哪去?”
“这是焕庭吧?你多年不回来了,我听说你当个什么记者,走南闯北的。我想托你,给我北京那个老大姐捎个信儿……”青海妈大概是70多了,记得她跟我母亲的年纪差不多。身体还这么好,手里拿把禾锄,像要去下地干活儿。我是有多年不回老家了,一见面她就能喊出我的小名儿,说明她的记忆力还很好。
我给她讲了到董老家去所见到的一切,她听了很高兴,并嘱咐我:“再上北京去的时候,告诉我那老大姐,再回咱这西柏坡住几天。”我答应了她。
过了6年,我再回老家的时候,又在村口遇上了她,她站在那里什么也没干,好像在等人似的。眼睛可能不好使了,她没认出我来。我说:
“婶子,你的身体好吗?”
“你是谁?”她使劲看也没看出来。
“我是焕庭。”
“噢,是焕庭回来啦!你又隔了多少年没回来?……”她又问了我许多事,又说起了董老,问到了“老大姐”。她还在深深地怀念着他们。
碰巧又是过了6年,这已是1988年,我为毛泽东与党中央机关进驻西柏坡40周年的纪念活动,又回老家来了。
车子停到了中共中央旧址的门口(实际上是仿照旧址,在山坡上面新建的“旧址”,我步行进村里来。青海家就住在距村口不远的路边北侧,青海妈坐在家门口的门槛上。我又向她先打招呼:
“婶子,你好吗?”
他听出了是有人在问她,根本不知是谁在问,也没听清问什么。我又大声说:
“我是焕庭。”
“你是谁?”
我反复说了几遍,她仍然没有听清楚。等我再一次回老家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人世了!听青海说,他娘在临终时还念着老大姐和董老一家。我感到了遗憾,因为我未能完成她交给我的任务,把她的“老大姐”说服,再回西柏坡住几天,让她们两位老人再见上一面,再亲热一回。那样,她在永远离去的时候,便不会再念叨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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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老还有个习惯,在他有空的时候,总要去看一看他的两家房东。阎青海是第一家,刘风明是第二家。第二家把房全部腾出来让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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