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先生们的“风水”之说,其实质在于,它认为某种独特的环境,能够产生和聚集“气”,生人得之,卓绝超凡;死者得之,永垂不朽!
我们认为,“气”并不是不存在的;只是,迷信者过于将它弄得玄虚了,乃至变成一个唯心的东西。要强调的是,“气”既是物质的,又是意识的。换一句话说,它是带上人们主观色彩的一种物质。
“气”,大致可分为两种,一种是纯粹物质的,即人们赖以生存的空气及由此派生的其它“气”。所谓“地气”,往往是指某一地特有的气候,或经过“地”加工后的“气”。
这种“气”,对人的影响在于它保障了人类的生存。受到污染的空气,有损于人的健康,相反,纯净清新的空气,则有益于人的身心。
另一种“气”,则是带有较强主观色彩的。孟子说:
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敢问何谓浩然之气?曰: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
我们赞赏孟子所讲的这种浩然之气。因为,韶山,正是存在这样一种“气”,才孕育出一位历史巨人!
那么,风水先生讲的“气”,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气”呢?
风水先生最喜爱的是山环水绕而又开阔高旷之地,认为,这样的“地”,“气”才不散,于生人,于死者,于宅地,于祠堂皆宜,这显然是看中了这样的“地”,空气清新、干燥、至动又至静――这是指的空气;但他们把地气强调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相反,却未有意识地考虑到这样择地的科学性。可以这样说,风水家之所以将“风水”、“地气”神秘化,除了的确缺乏科学知识和受中国文化的“神秘传统”影响外,也是出于一种功利性,因为这样才能维持这门职业。
不过,清新的空气,人人可得而受益,浩然之气,却绝不是任何人可感可受的,而得之者,定能惊世骇俗。
揭开“地气”的神秘面纱,其实,它就是一种文化信息的留存!在下一章里我们将详细加以分析。
《韶山毛氏族谱》二修首卷,收录了老谱即清乾隆二年(1737年)留下来的一篇奇文,它在距毛泽东诞生156年前,似乎就预见了韶山冲必将孕育出一位伟大人物!
这篇题为《老谱戴序》的文章开头就说:“士之奇者不在耳目之中,境之奇者亦出乎耳目之外。”意思是奇人奇境,不是仅凭直观能感觉到的,奇境生奇人,奇人造奇境,这是一个富有哲理性的推断:而在作者戴炯看来,韶山正是这样一个奇境:
湘之西有韶山,山峻以复,泉洁以长,茂林修竹,云气往来。中可烟火百家,田畴沃壤。循流而下,至铁陂,两山相峙若门。
这是一幅淳朴宁静的山水画!古来奇才,往往都是从这种淳朴之中走出来的!而韶山冲“毛氏聚族于此,传十数世,风俗淳厚,储蓄殷饶,古传桃源莫过焉。”
可贵的是,戴炯这位清代中期举人,并不是仅仅看到自然环境对造就人才的重要作用,更看到了孕育伟人的文化、历史背景,乃至家族渊源:
六国时有毛先生遂者,值赵平原君好客重士,而卒略先生。想其交游淡泊,容貌质朴,无以动人者,及其数言定纵,使赵重于九鼎然后服,毛先生之奇绝,非门下数千人所及!此岂士之奇者不在耳目之中乎?
是的,毛遂自荐传为千古佳话,它的永久魅力在于,毛遂已成为爱国、正直、刚勇而又善辩的民族精神之化身,因而千古百代,激励着中国人民奋发图强,尤其当国家处于生死存亡之紧要关头,即以毛遂为楷模,挺身而出,拯救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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