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曲

    阳光、空气和水，是自然界一切生命的充要条件。

    而对于人生，尤其是青少年时代的人生，除了上述三大自然条件以外，来自老一辈关爱的温暖“阳光”、来自充满正能量的社会“空气”，来自没有污染源的“营养水”，显得须臾不可或缺。

    这就需要教育。

    这个教育，首先须有“人民满意的”普通学历教育，需要优良传统的家庭教育，还需要成长环境的优质社会教育，更需要一支以传承红色基因为己任的“人生导师”队伍的专门教育。目标很明确：“培养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确保红色江山永不变色”。

    当今的普通教育状况如何，并非本报告的主题，但它却与本主题有着不可分割的必然联系；当今的家庭教育如何，广大社会工作者大约都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忧思；当今的社会教育如何，看看媒体舆论环境在提倡什么、反对什么就不难判断。

    于是，以老干部、老战士、老专家、老教师、老模范（简称“五老”）为代表的“人生导师”队伍出征了——尽管这些“五老”原本可以心安理得地过着悠闲的退休生活：或旅行散步，或下棋打牌，或烹享美食，或含饴弄孙。然而，他们却义无反顾地投入了真正“灵魂工程师”和“精神园丁”的志愿者事业：不论是赤日炎炎还是风霜雨雪，或义无反顾奔赴于遍布城乡的道德讲堂，满怀激情地宣讲着红色历史、法治观念和中华民族的优秀文化；或走进“问题少年”的家庭和专门学校，用人生体会来热情洋溢地感化几近冰冷的心灵。

    现实需要他们，未来更需要他们。

    因为孩子们便是祖国的花朵和未来的栋梁。如果花朵凋零了，或者小树长成了“歪脖子树”，那就证明当今的教育失败了。

    诚然，这是个不无沉重的话题。

    第一章：两极分化的青少年群体

    “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世上大约没有一帆风顺的人生。有个叫塞涅卡的西方哲学家曾经说过：“假如你至今尚未遇到过什么不幸，这将是你最大的不幸”。

    哲学家所说的不幸，其实包括个人和社会的不幸。前者千差万别，后者只有一个总根源，那就是两极分化。

    让我们将镜头转向现实的城市夜晚——

    镜头一：令人心碎的莘莘学子和家长

    午夜。老小区或水泥森林般的高楼里，许多窗户里此刻都还亮着灯光。无数莘莘学子埋头于“堆得像自行车轮子那么高！”（中学生语）的教辅材料和考试卷组成的书山题海里沙沙做作业，时而揉揉眼睛、甩甩手腕，时而打着呵欠、伸伸懒腰；无数家长拖着劳累了一天的疲惫身躯，或削水果，或做夜宵，或陪坐在孩子身边，看着自己已经看不懂的题目发愣叹息。这时的学校老师也不睡觉，不时地通过手机隔空追加作业，还要求家长在作业本上签字。

    终于引来了一年一度的高考发榜时刻。“名校”们便骄傲地把高分考生张榜公布在校门口，以炫耀其“教学质量”何其了得；媒体们也蜂拥而上，不遗余力地传播着“高考明星”等“学霸”。

    显然，这些“学霸明星”无疑只是凤毛麟角，每年数千万考生中的大多数家庭不是垂头丧气就是抱头痛哭——“几家欢乐几家愁”，社会的两极分化在高考的揭榜中也体现得淋漓尽致。

    镜头二：令人叹息又无奈的“问题少年”

    还是午夜。街边的歌厅或小酒吧里，一群群同样是未成年的半大孩子，在低俗狂躁的“流行歌曲”刺激下，露着肩膀和手臂上的“青龙白虎”纹身，咬着牙、闭着眼、弯着腰、甩着染成五颜六色的长头发，扭头摇臀、声嘶力竭地扯着嗓子对着话筒嚎叫着。累了便坐下来海吃豪饮、猜拳行令、嬉笑打闹，甚至与情窦初开的少女“偷食禁果”——他们沉溺于“今日有酒今朝醉”的享乐之中，做着不劳而获发大财的黄粱美梦。

    他们大都是逃学或离家出走的孩子，属于“家庭失管”的产物。他们经常这样无度挥霍着家长们出卖劳动力换来的血汗钱，也在挥霍着自己美好的青春时光；而为了使这种挥霍长久下去，他们便趟进搞不义之财的不法路子，或结伴酗酒闹事碰瓷敲诈，或撬门别锁打家劫舍，甚至还闹出人命来。

    毫无疑问，这些行为已属于违法犯罪，公安部门不能不管，导致遍布城乡的公安派出所警察疲于奔命，一批批地抓来，批评教育一番又一批批地放掉，盖因他们都是未成年人（下称“问题少年”）。他们知道法律和警察也对他们无可奈何，所以只要一走出派出所大门，便继续我行我素，“几进宫”者便大有人在。

    镜头三：一组“问题少年”的典型“扫描”

    小L：安徽人，15岁。初一年级时因疫情爆发而不用上学，便在社会篮球场上结识了一群“损友”（学员小结中用语），初二开学时就逃学并离家出走，家人报警后警察帮助找回家，父亲便用铁链将其锁住后才去上班。未料其竟然“反报警”，警察上门教育家长解开锁链，于是当夜又逃跑，带领“损友”一起撬车别锁外加偷摩托车，还“以暴力方式展示自己的影响力”，俨然一盗窃集团小头目；

    小H1：四川人，17岁。原高一学生，聪明好学，思维敏捷，学习成绩尚优。当家长满怀热望盼其两年后能考上理想的大学之际，他却学会了抽烟、喝酒、纹身，还在歌厅里搭上了少女招待员，学习成绩便每况愈下，干脆逃学整天与“女友”鬼混高消费，家长一气之下实行“断供”，他便在“女友”指点下干起了“梁上君子”的勾当；

    小H2：云南人，16岁。父母离异后随父到常州读书。父亲是一家机械加工厂老板，没时间管他的学习和生活，还找了后妈，父子关系紧张，逃学便成为他的“家常便饭”，说不想读书要做工。父亲让他在自己的厂里上班，但他既吃不了苦又不适应严格的技术要求，便既不上班也不回家，晚上就睡在大型广告灯箱里，没钱就偷；

    小Y：连云港人，15岁。父母离异后随母生活，母亲无度溺爱，要什么给什么，就差没上天为他摘星星月亮，导致他整天追求吃喝玩乐，无心上学。小学毕业就混迹于社会，同一帮“损友”抽烟喝酒打台球，撬门别锁砸商店，什么来钱就弄什么，还烫起红头发招摇过市；

    小S：淮安人，17岁。初中没读完就退学浪迹于社会，酗酒闹事打架斗殴，还加入偷盗者队伍……

    镜头四：啼笑皆非的集体逃逸策划

    2023年初夏一个月黑风高的傍晚，某专门学校校园。一群“问题少年”在澡堂里洗澡时，为首的几个在进行自以为天衣无缝的策划：夜自习时假装在教室里打架，吸引值班教官进来，然后一哄而上把他死死按住，抬起来冲向校园大门，抓住教官的手指点开电子门禁，这样就可以冲出大门作鸟兽散，消失在茫茫的夜幕里。

    当然，这些孩子的策划是可气又可笑的，也是无效的。

    不甘心啊，于是有的自残，有的装痴，有的吞筷子或水银企图自杀，还有的欲翻墙再次逃跑，演绎出一幕幕影视剧里常见的闹剧。

    够了，无需再多举例。有关部门得出的结论是：“自《劳动教养法》取消以来，如今未成年人犯罪已成高发态势”“犯罪类型有：盗窃、抢劫、强奸、涉毒、寻衅滋事、聚众斗殴、故意伤害等。其特点是低龄化、暴力化、团伙化、成人化；犯罪形式结构的团伙性和耦合性、犯罪心理的报复性和犯罪心态的逆反性交融在一起。”

    毫无疑问，这些孩子原本都是在校学生，如今犯了罪，但尚未成年不能施以刑罚，所在学校倒是简单，按校规开除学籍赶出校门了事，却造成了三无奈：“家长无奈、公安无奈、社会无奈”。

    第二章：阳光送暖的专门学校

    “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镜头五：一所阳光送暖的专门学校

    常州科教城北。武进区湖塘镇永安花园北一区的中心地带，有一个不大的方型院子，设有教室、宿舍、会议洽谈室，还配有厨房、餐厅、洗漱室、卫生间和淋浴房，有独立的运动操场，以及三四间简陋的小办公室。这是一所常州市委暨武进区委政法委利用原幼儿园校舍举办的、当时江苏省首家矫治未成年犯罪人思想和行为外加文化知识补习的专门学校——阳光教育培训中心（下称阳光中心）。

    其办学宗旨是“让心灵阳光，让精神明亮”；

    其办学方针是“德智体美劳五育并举，促进学员综合素质的提升和全面发展”；

    其教学方法是“送温暖，给雨露，勤修剪、施养料”；

    其办学目标是“做有温度的教育，办有情怀的学校，育有正气的学生”，使即将凋零的花朵重开，使已经长歪的树苗挺拔。

    这里有针对性很强的课程体系。开设六大“阳光课程”，包括“阳光之行”（良好行为习惯的养成）、“阳光之健”（半军事化的体育训炼）、“阳光之心”（健康心理疏导）、“阳光之智”（文化知识学习）、“阳光之艺”（艺术情操培育）、“阳光之创”（专业技能培训）等。涵盖体能训练和心理健康、红色历史和爱国主义、法制和优秀传统文化、书法绘画和音乐、烹饪和汽车维修等多种课程。

    这里有严格的作息时间和日臻完善的教学计划。悠扬激越的起床号和熄灯号、生活和上课的铃声每天定时在校园里响起，围绕“五育并举的教育方针”，依托“六大阳光课程体系”，结合谈心活动、心理疏导，一对一或帮教小组“三结合的教学方法”，对每一个学员进行个性化的思想和行为的矫正和引导教育。

    这里有独特的考核激励机制。根据学员的日常表现和学习成绩进行打分，对表现良好的学员给与奖励，如由“人生导师”陪同外出看电影或吃饭、家长陪同亲子游园、参观红色纪念馆和博物馆、在周小结或结业典礼上谈学习体会、联系教育部门重新入学等，都是行之有效的激励方式。

    ——宿舍里。清晨起床号响起，孩子们迅速从温暖的被窝里起来，穿戴整齐后立即把被子叠得四四方方有棱有角，绝不亚于部队战士的杰作；然后拿上自己的洁具，有序地进入洗漱室刷牙洗脸。洗漱完毕回到宿舍把洁具按照既定的位置挂排整齐，把地面清扫得一尘不染；

    ——操场上。身穿迷彩服的学员们在阳光下排着整齐的队伍进行队列操练，步伐整齐而精神饱满，雄壮的口号声响彻云霄，俨然一队队训练有素的战士；

    ——教室里。学员们端坐在课桌边，一面聚精会神地聆听着专业老师和“五老”特聘讲师讲授“六大课程”，一面认真地做着笔记，没有人交头接耳，没有人做小动作，课堂纪律胜过任何层级的学校。

    ——厨房餐厅里。精心调研的每周食谱为少年学员们提供了众口能调的一日三餐。尤其对过敏或肥胖及其他方面不适的孩子，特定的爱心食谱恰如一束束阳光，让他们感到比家里还要温馨的温暖……

    无需再进行更多的描写，如今阳光中心已名至实归，几十封情真意切的家长感谢信和墙上的数十面锦旗便是佐证；公安部、国务院妇儿工委、共青团中央等多部门也曾来实地考察调研。

    走进这小小的校园，人们会看到，入校时自由散漫、犟头倔脑，或目光呆滞、垂头丧气甚至绝望的孩子们，已经变成了言行得体、礼貌有加、令行禁止、纪律严明、积极主动、阳光开朗、朝气蓬勃的可爱青少年。若非知情者，你无论如何也不会把他们同上述镜头中的“问题少年”形象相提并论。

    第三章：无私奉献的人生导师

    “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

    “寄望之后者，成功报师尊”。

    伟大的人民领袖毛泽东主席，对其他溢美之词不屑一顾而对“教师”称谓情有独钟，盖因：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之“人生导师”也。

    显然，阳光中心之所以在短短的三年间能取得如此成就，与一群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培育的“人生导师”们的无私奉献不无关系。

    让我们把镜头对准他们——

    镜头六：一个繁忙的组织和领头人

    这个组织就是中共常州市委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下称关工委），其现任领头人是赵忠和。这位原兵团战士知青出身，又担任过江苏省常州高级中学语文教师和副校长、市教育局副局长、民盟常州市委主委、人大常委会副主任的资深教育工作者，退休后于2018年被中共常州市委派遣到市关工委担任常务副主任。

    笔者问他：“退休后选择多多，何以挑起这副很难看出成绩的重担？”他笑着说：“咱们这代人一辈子都是服从组织需要。”

    笔者深谙其道：“还是一如既往的群众路线？”

    他点头笑曰：“年轻时做‘小佬头’（常州方言：孩子头，教师），现在又做‘小佬头’，至于能否做出成绩，要靠大家的共同努力。”

    语言很朴素，没有很多教育专家或大领导的豪言壮语。

    一眨眼六年多过去了，他先后确立了青少年教育的“五重点”，即理想信念、道德情操、文化传统、科技素养、法治观念；组建了三支“五老”人生导师队伍，即青少年思想道德宣讲团、法制教育宣讲团、优秀文化宣讲团（简称“三团”）；完善了从市级到各区县，再到各行各业直至学校、机关、企业、街道、社区的关工委组织网络；建立健全了数千个校外辅导站；培训了数以万计人次的关心下一代工作骨干；开展了关爱青少年成长“进万户”问卷调查；建立了各级关工委工作例会和基层关工委现场办公制度等。

    这些扎实的基础建设和一年到头忙不完的工作和活动，使五六个驻会工作人员忙得不亦乐乎。他们说：“原以为关工委就是个休闲养老的地方，没想到赵主任来后比上班还忙，还忙得很开心。”

    这不是抱怨，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佩服又乐意跟着忙的心态。

    为什么呢? 只缘赵忠和是个忠诚平和、众望所归的领导人。他个子并不高，长着敦厚的国字脸，理想初心胸中藏，腹有诗书气自华。不论与谁打交道，抑或布置工作，哪怕是批评，都总是面带微笑同你商量交流，没有许多“大官”那种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做派。这种平等待人的姿态和数十年积累的“满腹锦纶”，再加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便是无价的亲和力、凝聚力和号召力。

    这使笔者想起年轻时在煤干校学习时，干训处党总支书记（一位参加过抗日战争的老干部）金中英曾说：“人的一生要是遇到一个好领导，那就是一种幸福。请注意，我是把这纳入幸福范畴的啊！”

    赵忠和就是这样一位能使人忙碌着却有幸福感的领导人。

    和这样的领导共事，大约没有人“出工不出力”的。

    这不，当公安刑警队长因阳光中心缺乏师资力量和完整的课程体系来到市关工委之求助时，他立即召开全市政法系统关工委干部会议，专题讨论这个问题。同志们畅所其言献计献策，他静静地倾听大家的意见，最后拍板决定提供“三团”的授课菜单和讲师名单。阳光中心如获至宝又如释重负，于是一批特聘讲师和每年50堂课程被选定，解决了老师和课程几近“无米之炊”的大难题。

    从此，“三团”的讲师们不仅走向社会各界，也从四面八方走向了这所专门学校。三年下来，他们有个共同体会：“担任阳光中心特聘讲师，比到任何其他地方讲课都感到责任重大和神圣光荣”……

    镜头七：热心执着的“江奶奶”走来了

    在常州城通向各区县的地铁或公交车上；在各行各业包括各类学校、机关相关部门；在遍布城乡各基层街道社区的道德讲堂上……经常看到一位年过七旬的老奶奶匆忙的身影，不是在同素不相识的孩子和家长嘘寒问暖，就是在课堂上动情地讲述着《红军长征的故事》《上甘岭战役》《雷锋的故事》《那年青春正美好——下放农村劳动生活的故事》等，或者和相关部门的领导据理力争着“问题少年”的复学问题，忙得不可开交而乐此不疲。

    她叫江莉倩，一位知青出身的市政协退休干部，现常州市关工委副主任兼秘书长，还是“三团”中唯一兼任副团长的关工委驻会干部。这就意味着她既是“指挥员”又是“战斗员”。

    这个“两员”不是好当的。既要协助抓好全市关工委工作的“计划、组织、指挥、协调、控制”各个管理环节，又要深入各基层包括来自五湖四海孩子们的困难家庭了解情况、解决问题，还要常年备课并奔赴各地带头宣讲……这便是名副其实的“比上班还忙”。

    在课堂上，江奶奶注意到一位学员听得特别认真还踊跃抢答各种提问。下课后了解到他原是高一学生。便问孩子：“你结业后准备干什么呢？”孩子回答“还想读书”。她便把小H1的想法汇报给赵忠和主任，赵主任立即与市教育局长联系，对方说可考虑民办学校。于是市关工委、教育局、阳光中心和家长共同选定了一所设有可参加高考的综合高中班的航空技校。

    江奶奶喜出望外，带着小H1去办理各种入学手续，没想到有关部门竟然不同意。

    时近开学，江奶奶心急如焚，立即打电话向市政府分管教育工作的秘书长汇报，提出孩子犯错了但不能剥夺其上学的权利啊！在市政府的支持下，秋季开学后的第九天，小H1终于进了航空技校。

    江奶奶如释重负，比自己的孩子如愿以偿还要高兴。

    可是有关部门却很生气，认为“这个老太太多管闲事！”

    很快，一学期过去了，江奶奶再次赶往学校，班主任陈老师告诉她：“小H1各方面有了长足进步，专业成绩在全校考了第一名。把孩子交给我，你们放心吧。”

    年底，陈老师被常州市关工委评为“突出贡献奖”。

    江奶奶也收到了小H1家长热情洋溢的感谢信，她像孩子般笑得很开心。她在“工作笔记”中写道：

    “在市关工委关心推动下，和公安部门联手与区、市两级教育局多次协调联系，克服种种困难，年年有结业学员重新入学。尤其是2025年选送了6名初三学生参加中考，全部完成初中毕业考试，取得毕业证书。三年来有9名学员得以重新入学，其中7名学员考进了中职院校。

    市关工委还将更好发挥家校社协同育人机制，开设家长课堂，传承红色基因，宣讲法治教育，跟踪服务这些特殊学生在新校园里过好开学关，走好人生路。”

    如今，“江奶奶”的称呼传遍了全市青少年和家长群。她关心帮助“问题少年”的事迹很多很多。

    镜头八：一群刚柔相济的教官导师“扫描”

    这是一支由公安干警、退伍军人和大学毕业生组成的至今不足10人的新队伍，时间不过三年。但他们与“问题少年”朝夕相处，全天候陪伴；他们的奉献举足轻重，没有他们便没有阳光中心取得的成就。他们是“人生导师”队伍中不可或缺的一支中坚力量。

    镜头九：一级高级警长张志保走来了

    张志保年届花甲，看上去没有同龄人的老态。在公安战线工作了36年的他积累了丰富的从警经验。正当他58岁准备从常州警校校长岗位上退下来等待退休时，江苏省首家专门学校在常州成立了。这是个新生事物，选配合适的校长很难。市公安局从几千警官中挑来选去，副市长兼局长于贵平最终把目光停在了张志保的名字上。

    其时，张志保的儿子临近高考，老母亲长期在溧阳住院需要陪护照料，他最迫切的是回老家弥补对家庭的亏欠。然而这位共产党员高级警官面对这富有挑战性的新任务，却义无反顾欣然接受。

    别说当过大校长的去管小学校就是“小菜一碟”。当张志保走进阳光中心大门后，迎接他的“兵”只有四个年轻人，管教对象便是一群目光呆滞、懒懒散散、前科累累的未成年犯罪人；再加上“三无”（无资金、无师资、无课程体系）等。

    这便是当时的“全部家当”了。

    既来之则安之。张志保看上去沉着冷静，行动上却雷厉风行。他带领这个陌生的团队烧起了抓基础建设和教管秩序的“六把火”。

    “第一把火”：构建框架确定理念方针规范制度。专门学校的运行没有成熟的体系机制可借鉴。张志保认真研读了有关青少年教育的法律法规及各级文件，广泛听取各方意见，探索制定了《阳光教育培训中心发展构想》《学校安全运行规范》《教官职业操守规定》《学员一日学习自省制度》《学员体能训练规范》《学员文化艺术课程学习规范》《学员结业标准》等系列规范性文件，明确了办学指导思想、理念方针、路径措施，贯彻“教育为主、惩罚为辅”的司法管教方法。

    “第二把火”：推行军事化管理提高教培效率。他把学校的安全运行视为重中之重，经常开展安保检查，确保安防设施设备正常运行，对所有教职工加强安全保密教育；他推行军事化管理措施，倡导扁平化项目制管理模式，大大提高了管理效率。

    “第三把火”：争取社会各界支持形成管教合力。他积极向各级党委政府争取支持，与各级“关工委”建立联系，协调各种办学资源，邀请政法部门和“五老”“三团”来中心授课帮教，扩大矫治成效，还根据学员将来的出路需要，培训就业技能；他与有关部门商讨共同建设国家重点法治课题，在法治上研究、路径上探究、经验上总结。

    “第四把火”：建设一支高素质的教官队伍。张志保深感教官队伍建设是学校立足发展的根本所在。每周例会后他都要召集大家开展心理矫治、家庭治疗、人文经典方面的培训，还分期把教官送到常州警校进行短期集训或到外地参观学习，举行教官读书分享活动，开展授课质量评议，努力建设一支高素质的教官队伍。

    “第五把火”：构想研究课程体系。他和大家一起构建的课程体系从行为习惯养成、体能体质提升到心理矫治、心智成长，从法制教育、文化知识到专题教育、情操陶冶。他亲自授课，讲授中国传统文化，滋养学员的心灵，获取前行的动力。

    “第六把火”：致力于修复“问题少年”和家庭的关系。他说“每个问题少年背后都有一个问题家庭”。因此他几乎每天约谈学员的家长，从家庭心理学的角度探究孩子违法犯罪的真正原因；纠正家长错误的观念，引导他们如何与孩子沟通，营造孩子健康成长的第一课堂；他与家长结成教育管理孩子的同盟，逐步恢复家庭教育功能……

    这“六把火”把一所从无到有的专门学校“烧”得热气腾腾，也“烤”热了一个个“问题少年”冰冷的心。

    他很快走进学员的心里，成了学员们最爱戴的校长。

    镜头十：一级警督巢敏走来了

    这位1998年从警的老公安，目光炯炯，思维敏捷。他原任市公安局劳教办主任，专事未成年犯罪人的处理工作。自从阳光中心成立以来，他成为这所专门学校的兼职书记。老校长退休后，他的岗位便移到了这里，还是正在建设的公办“智帆学校”专职书记。

    谈到《劳教法》废除后，未成年青少年犯罪高发、恶性案件增多的现象，他心情沉重。他说现在的社会舆论环境和网络，给青少年带来了很大的负面影响，学校教育、家庭教育、社会教育都不得法。

    谈到年轻的教官群体，他说我们的教官工作时间长、工作量大、待遇低，还有一定的危险性。现在主要骨干都超过了35岁却缺乏编制，年轻点的也有30岁了，最大问题是找对象成家难。但他们觉悟高，责任心强，短短三年时间把阳光中心办得有声有色，他们才是主力军。公办智帆学校不久就会建好，这些中青年骨干何去何从？我们不仅要对未成年人负责，更要对这些有功之臣负责啊！

    巢敏是个直性子，不喜欢报喜不报忧。他多次在市、局领导在场的会议上大声疾呼，也不管人家听了高兴与否。“着急啊！”他说。

    镜头十一：青年警官姜晟成走来了

    采访市公安局关工委秘书长潘志豪和原特警支队政委余红旗，说到未成年人犯罪，两位老警官心情沉重。全市每年因厌学离家出走的孩子超千人，这是走上犯罪道路的起步，折射出当今的教育问题十分严重，教育方式内卷，家长望子成龙心切，学生不堪负重啊！

    笔者欲请两位老警官“讲故事”，他们推荐了青年警官姜昇成。

    这位30多岁的法制支队三大队教导员雄赳赳地走来了。

    他讲得最多的是在基层派出所挂职副所长期间的故事——

    女孩“反抗”。值班夜，报警电话铃声再次响起。一名无法承受学习压力而休学的高中女孩在家里看电视，音量太高，邻居不堪其扰而报警。姜所长上门劝女孩把音量调小些，不要影响邻居休息。没想到该女孩看到警察来了，立即如条件反射般一个箭步跑回自己的房间，推开窗户对着外面高唱《国际歌》以示“反抗”。姜警官与其父母攀谈后得知，孩子生活在重组家庭，因为姐姐学习成绩不好，父亲便对她寄予厚望，要求严苛。女孩考上市知名重点高中后，学业压力更甚，最终精神受挫导致失常，所以啼笑皆非的“反抗”便成为其常态。

    姜晟成只能耐心细致地不断做她的思想工作。

    夜深了，女孩也累了，终于关上了电视。

    母女打架。起因是自从父母生了个弟弟后，原来“是块宝”的大女儿变成了“是根草”，而且弟弟经常倚仗父母的溺爱挑衅姐姐，母亲便帮着弟弟打压姐姐。姐姐忍无可忍，便与妈妈对打，打不过就抓起吉他把妈妈的头打破了。愤怒的父亲大声斥责女儿：“滚出去，这个家不要你了！”

    女儿报警，姜所长亲自调解。他首先对年轻父母不当的育儿观进行了纠正，并警告孩子父亲，赶孩子出门有可能酿成大祸或者会涉嫌犯罪。之后又与小女孩促膝交谈子女要学会感恩和孝敬长辈。说着说着，女孩流下了愧疚的泪水，姜警官掏出纸巾帮她擦干眼泪，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小姑娘终于破涕为笑地点点头。

    不久，姜警官收到了这对年轻父母发来的全家照，一家四口和和美美地靠在一起开心地笑着。姜晟成这才如释重负。

    镜头十二：优雅的“李妈妈”走来了

    李丹，优雅的中年女性，拥有心理学硕士学位，兼具社会工作师、家庭教育指导师、高级心理咨询师资质。她原是常州市武进区阳湖启航社会帮教服务中心法人代表理事长，事业正干得风生水起，听说刚成立的阳光中心严重缺乏师资力量，便在公安局领导的邀请和当警察的丈夫支持下，毅然放弃了熟悉的事业走来了，担任阳光中心副主任。

    她以丰富的专业知识和扎实的专业技能，更以一位初中孩子母亲的身份，“像妈妈一样”同一批批十几岁的“问题少年”打交道。在宿舍里，在操场上，在课堂上，在洽谈室，在餐厅里，到处都看到她与学员或家长促膝交谈的身影。

    她说话和声细气，永远面带微笑，却语轻情意重，还具有不可抗拒的力量，孩子和家长们更乐意和她交流心迹。

    说到自己的孩子，李丹一脸的愧疚。阳光中心并非普通学校，工作量之大不可名状。即使下班刚到家，一有情况就得立即赶回去处理，还经常半夜里出征。她把几乎全部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一群群素不相识的“别人的孩子”上。而丈夫也是基层派出所民警，工作时间长还经常出差，所以她的正待升初三的儿子，经常独自一人在家自我料理。

    问她何以选择具有如此挑战性的工作，她说：我原来是做成年犯罪人的矫正工作，发现一个规律，很多人都曾经是“问题少年”，因此必须“从娃娃抓起”，也就是总书记说的“要帮助青少年扣好第一粒人生纽扣”，再加上我的专业正好符合条件，这叫“机缘巧合”吧。

    她说得轻松，干得很累但尽心尽责。

    镜头十三：多才多艺的徐老师走来了

    徐俊，一位“永远微笑着的年轻阿姨”（学员语）。别看她当时只有34岁，却是一名有着多年党龄的共产党员。2011年她在南师大本科毕业后，在一家装潢公司担任建筑工程师，一干就是10年。

    有一天，一位公安局副局长邀请她到阳光中心担任临时法人代表，她说：“法人代表不是领导吗？我可只会干活。”局长说“不用你当领导，你就干后勤保障、美术教师和参与党支部工作。”其时她已是有自己孩子的妈妈，看着离家近些，便欣然应允。

    她凭着性格开朗，热情随和，做事严谨，一丝不苟等性格特点，再加上较强的抗压能力，能从容应对突发状况的能力特点，团结几位年轻的退伍军人，推动工作有条不紊地开展起来。他们自己编课程，自己当老师，自主管理，还自己买菜做饭，一切都是自力更生，还真把这个专门学校运转起来了。几个月下来，“问题少年”学员们觉得这个多才多艺的徐老师和其他教官叔叔大哥都十分和蔼可亲，体贴入微，比他们自己“问题家庭”里的爸妈可亲得多，于是开始转变——浪子回头金不换。

    后来，李丹副主任来了，张志保校长来了，徐俊等几个年轻人这才各就各位，学校也逐步走上正轨。

    镜头十四：刚柔相济的王教官走来了

    王挺，35岁的退伍军人，教官组组长。他不苟言笑，但做事踏实，要求严格，管理效率比较高，学员们对他十分敬重。

    三年来，他送走了一批批结业的学员，还一直与他们及其家长保持着联系。学员和家长们说：“别看王教官表面严肃，心里却怀着一团火，他待人可热情着呢！”

    就说那四川眉山孩子小H1，就最喜欢和王挺交流，经常袒露还想上学的心迹。王挺便根据他的表现不断向各级组织包括市关工委领导反映推荐，使他结业后终于考上了航空技校。从此小H1每取得一些成绩和进步，都及时告诉他最尊敬的王教官：“我已经远离了原来的那批‘损友’，安心学习”“这学期文化课考了全班第十名、专业课第一名，准备明年考大学”“我坚持不断洗掉纹身”等。

    淮安学员小S结业后先在一家饭店打工，有了一份收入可以自食其力了，“可是原来的‘朋友’不断来找我，怎么办呢？”王挺本来就了解到他有个姐姐在苏州工作，就建议他“你可以换个城市，远离他们啊”，小S就辞职到了苏州，在姐姐的帮助下去一个商业综合体做烧烤，一年下来就积攒了几万元。他把这消息毫无保留告诉王教官，表示一定要好好做下去。王挺这才放下心来。

    王挺心里的“一团火”还表现在他的细致入微上。他发现很多“问题少年”年龄虽不大，但在社会风气和媒体影响下心理和生理都早熟了。他在澡堂里发现有的少年身体私密处皮肤异常，就建议领导对学员们进行体检，果然查出了有孩子下体感染，中心便立即送去医院治疗。国庆假期中的一天，学校只有李丹副主任一人值班，有个学员扭崴了脚，正在家里轮休的王挺立即赶去背起这个孩子直奔医院。

    王挺用实际行动全诠释了他对教官组同志们的要求：要坚持以表扬为主、以惩罚为辅的基本工作方法，要当好父母和老师两个角色，把犯错的学员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对待。
2024年，王挺获得了常州市关工委“特别贡献奖”。

    镜头十五：踏实的人生导师蒋爷爷走来了

    常州市武进区牛塘镇青云村关工委常务副主任蒋惠刚，一位退休的原农机技术工作者。因他一辈子工作一丝不苟，再加“人好、心善、真诚、慈祥”的性格特征，特受小朋友们的欢迎。党总支便把这副重担交给了他，“这是党对我的信任”，他说。

    万乐，性格开朗，好学上进，苏州科技大学“视觉传达设计”专业2025届本科毕业生。2023年11月在校加入共产党，现已成为专门学校的“阳光姐姐”，是实至名归的“品学兼优的阳光女孩”。

    可是，乐乐却说：“我能取得今天这样的一些进步和成绩，离开了蒋爷爷的帮助是不可能的。”

    原来，乐乐不是“问题少年”，但却是少年遇到“大问题”。

    四年前，正当乐乐即将步入高三年级，憧憬着考上心仪的大学时，一系列打击突然降临。先是最疼爱她的爷爷因患了13年尿毒症突然去世，奶奶又被查出身患绝症住院治疗；妈妈送她去学校时母女俩又被大客车撞伤，妈妈被撞得要开双颅，她自己也被撞成脑震荡。这就是俗话说的“祸不单行”“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个家庭几近崩溃，小乐乐几乎窒息绝望，“连死的念头都有！”

    蒋惠刚在报纸上看到她家的窘境，立即联系记者并带上两千元前往探望，不断鼓励乐乐增强信心，同时发动社会各界进行支援和帮助。

    乐乐失去爷爷的心里坚冰慢慢地被融化，她想：蒋爷爷就是最好的爷爷！温暖的阳光又回到了她的脸上和身上。

    四年来她一面在大学里奋发图强学习，一面在学余时间积极参加校园里和蒋爷爷组织的校外辅导站各项志愿者活动，把自己的生活和学习体验传达给那些不相识的弟弟妹妹们，还不断地和蒋爷爷通信，把自己取得的成绩和遇到的问题都向蒋爷爷汇报，蒋爷爷也有信必复，鼓励她继续努力，永不停步。

    蒋爷爷和孩子们的故事很多，比如和四川巴中孩子王子涵的故事等，因篇幅关系容当不赘。

    2023年2月18日，中国关工委主任顾秀莲来到常州视察关工委工作。在牛塘镇青云村听取了各方面工作汇报后顾秀莲说:“听了蒋惠刚同志的事迹很感动，很激动，他的事迹充分体现了‘忠诚敬业、关爱后代、务实创新、无私奉献’的‘五老’精神，他尽心尽责，成绩显著，他动员社会力量一起做，争取领导支持，一心一意做着关心下一代工作，为青少年的健康成长作出了很大贡献，值得赞扬，是‘最美五老’……”

    镜头十六：一群“五老”人生导师“扫描”

    诚然，在常州这片热土上，像“江奶奶”“蒋爷爷”这样的“五老”还有很多、很多。容当撷英“扫描”如下——

    全国爱国拥军模范、中国好人朱立凤“兵妈妈”走来了；

    最高人民检察院一等功获得者、国家一级检察官纪萍奶奶走来了；

    党校高级讲师、常州市十佳老有所为人物、市关工委青少年思想道德宣讲团团长万军爷爷走来了；

    省、市优秀宣传思想工作者、政工师、市关工委优秀传统文化宣讲团团长王金兰奶奶走来了；

    市政协委员、常州开放大学师德标兵、副教授高江风奶奶走来了；

    著名心理学专家教师庄丽亚奶奶走来了；

    中学高级教师、优秀思政教师夏剑锋爷爷走来了；

    省、市宣传思想工作先进个人、常州市十佳老有所为人物、高级经济师、作家和历史文化学者、市关工委思想道德宣讲团副团长金爷爷也走来了……

    让我们摘录一位“人生导师”给“问题少年”学员的一封回信，作为本章的结尾吧——

     沿着正确的人生航向勇往直前

    韩×同学：

    你好！

    在中国教师节和丰收节的美好时光里，收到了你的来信，感到既高兴又欣慰。高兴的是，我又增添了一个（不，是一批）忘年交的少年朋友；欣慰的是，你的信写得很好：不仅字迹端正，卷面清洁，而且句子通顺，语言生动。

    你把自己比作“一棵低矮的小草”，却决心要争当“挺拔的白杨”，还准备以“生命的翠绿”敬献给别人。这说明你对唐代白居易的古诗《草/赋得古原草送别》和现代作家矛盾的著名散文《白杨礼赞》学得不错，深刻领会了这两篇课文的主题思想，而且学会了举一反三、融会贯通和实际运用。

    你的这个比喻也十分恰当。因为在茫茫的人海里，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一棵小草，少年尤其像一棵小苗，在经得起风雨的敲打磨炼和汲取有益的营养之后，始终向着阳光，就会长成一棵    参天大树，然后再为其他稚嫩的小草或小苗遮风挡雨，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

    人生道路既漫长又短暂。我们也有过像你一样的金色童年和风华正茂的豆蔻年华，转眼间就变成了白发老人；人生道路又像一段航程，一定会有惊涛骇浪、暗礁险滩，处理不好或战胜不了就会干扰我们的正确航向。就像电影《泰坦尼克号》那样，一旦航向出现偏差，航船就会撞上冰山而沉没。这是我们每一个人都不愿看到的悲惨结局。

    为了顺利到达人生的正确彼岸，我们要向伟大领袖毛泽东主席学习，心中有理想、胸中有知识、手上有本领，在树立正确“三观”的前提下，把这些理想、知识和本领都用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上，沿着正确的人生航程勇往直前，终生矢志不渝。

    另外，简单说说作文（包括写信）的基本格式和要求，供你参考。

    一、书信体的“抬头”（一般是称谓）要独立成行顶格，用冒号；

    二、问候语（比如“你好”）要回行缩进两格，一般用感叹号；

    三、正文每段开头要空两格，文中的标点符号要正确使用。一句话说完了要用句号，并列意思的句子要用分号，不能都用逗号，也就是说要学会断句；

    四、供国内用的文案（如左边的“教师节快乐”图案），要先用中文，字体大些；可以点缀些英文，字体小些。如果是在国外，则可以全部用英文，但如果有华人在的场合则既要有英文，也要有中文。

    五、落款后要署上写作日期，以便将来知道是何时何因而写的，这对回顾和总结人生有好处（以上修改意见详见照片）。

    好，言长纸短，简复为歉。

    11月12日见，让我们一起学习和高唱《新中国的红色歌曲》。

    顺颂

    秋祺并学习进步！

    常州市关工委思想道德宣讲团 金爷爷（公民）

    2024年9月25日于古运河畔

    第四章：挥之不去的担忧思考

    “行色匆匆吾正尔，春风处处子何如”；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

    行文至此，腰酸眼痛，推窗放烟，眺望远方。

    古运河水波涛滚滚，文成桥上台风阵阵，万里苍穹黑云压城。

    伴随着隆隆雷声，一首人民领袖毛泽东主席寄希望于下一代的语录歌曲又仿佛再次回响在历史的回音壁上——

    “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然而，除了上文的许多欣慰以外，我的心中却充满了惆怅——

    忧思之一：专门学校结业孩子的出路问题。统计数字告诉我们，因为这些孩子犯罪后学籍被取消，所以尽管各级关工委和上述“人生导师”们做了很大努力，但能够重返校园读书的大约不足百分之20，大多数未成年孩子既上不了学，也无法就业。于是便产生有的学员重新犯罪现象，使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的矫正教培仍有前功尽弃之虞。这是所有“人生导师”最大的痛，也是有关家长难以治愈的痛。

    忧思之二：专门学校体制和教官出路问题。国家关于“教联体”的文件参与部门多达17个，实践证明多头管理往往造成“谁都管谁也不管”，效率便大打折扣，一如当年的“九龙治水”体制弊端多多。

    常州阳光中心容量太小，“问题少年”入校必须排队。尽管相对更大的“智帆学校”正在新建，但现有的阳光中心如何处理？参照先进地区的做法，专门学校可分为“严管区”和“普管区”两个校区。应保留现有阳光中心，仍由公安部门负责管理，为严管区；新建校园由教育部门管理，为普管区，实行初中学历教育。

    阳光中心的教官是个团结战斗的集体，他们以事业为重，有的甚至辞去了原单位职务，断了自己的“后路”，一心一意扑在专门教育上，积累了可贵的管理经验。问题是均不在体制内，尤其是主要骨干都已超过35岁这个“进编”杠杠，其他青年教官也都遇上了普遍的恋爱难结婚难，都还是单身。这是他们最大的后顾之忧。

    忧思之三：家庭教育和社会环境问题。这是两个互为因果的重要问题。“家庭失教”令人担忧，老一辈的优良传统被年轻人视为“过时了”，年轻父母自己则在不断制造“问题家庭”，怎么教育孩子？至于社会环境所包含的内容实在太多，教育制度、就业制度、分配制度、城市化制度，以及人才标准、舆论导向等各个领域，属于广义社会管理问题，须得专题研究和改进。

    尤其不可忽视的城市化运动使发达地区城市新市民的数量已超过原住民，一切原有的地方文化特质都受到了严重冲击，城乡各具个性的“乡愁”不复存在。尽管各地政府都制定了平等的“市民待遇”，但新市民子弟从小告别了自己的故乡，跟随父母来到完全陌生的地方，对两个“家乡”都毫无“根”的概念。他们被城市的灯红酒绿花花世界所熏染，不知道何为正确的人生价值，更莫谈国家的前途和民族的命运，一到“叛逆期”，什么坏事都能做出来，这就造成了上文所述的“三无奈”。

    还有很多优思，恕不一一列举。行文已长，就此打住。

    并非尾声

    又一个暑期来到了。

    夜晚，电视机里飘来一曲《国家孩子》主题歌——

    “你是白云落脚的地方，不再孤单四处飘荡。

    你是河流缓缓的流淌，告诉我天尽头是天堂。

    你是长调含泪的歌唱，马蹄踏碎少年的忧伤。

    你是温暖岁月的脸庞，马头琴一夜夜缠月光。

    天之苍，地之茫，天地苍茫有爹娘。走多远，回头望，那是故乡永生不能忘，不能忘！”

    毋庸置疑，所有的孩子都是国家孩子。

    “范斯高”“竹节草”“罗莎”“杨柳”“四台共舞”。时而狂风裹挟着暴雨劈头盖脸倾盆而下；时而云开日出骄阳似火，热浪滚滚。

    一群“五老”爷爷奶奶又出发了。

    他们或打着雨伞，或穿着雨衣，或头戴遮阳帽，从城市四面八方的不同角度，来到公交车站点，下到地铁站台，要奔向遍布城乡的工厂、农村、学校、机关、街道、社区的道德讲堂，或青少年的“夏令营”地，或阳光中心专门学校。

    公共交通的驾驶员和工作人员一脸疑惑：这种天气，这些老人们不躲在家里享受清静，在上下班高峰时段来增添拥挤，干啥呢？他们并不知道但应当知道，这是一支庞大的“人生导师”队伍，个个都胸中燃烧着充满热望的“一团火”，在党和政府暨关工委的带领下，时刻关注着下一代的健康成长，长年累月不辞辛劳地做着真正“灵魂工程师”和“精神园丁”的工作。

    ——他们怀揣着党的教育方针和国家民族的未来，怀揣着“红色江山永不变色”的初心和使命，携手着来自五湖四海的孩子们，要带领他们沿着正确的人生方向，前进在营造以真善美为标志的美好社会的康庄大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