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治疗肝病之方。肝乃人体之重,也是困扰大多数人的顽症。如何治疗﹖曾国藩认为首先在于“补”。他在给父亲的一封信中说:儿的病尚未痊愈,二月初开始吃龙胆泻肝肠,甚为受累,才知道病根在肝虚。近来专服补肝的东西,颇觉有效。 如果肝病缠身,曾国藩认为最好的治疗之方还是在于自养自医。如他在与沅弟书信讨论治肝病说:“肤泄及不食油荤,均不足介意。惟肝脾二家全仗以心治之,我阿兄所能助谋,亦非良医所能为功,弟之天君即神医也。”又说:“肝病余所深知,肤痛则不知何症。屡观朗山按脉,以肤皮为主,不求速效,余深以为然。然心肝两家之病究以自养自医为主、非药物所能为力。” 假如肝病太久,曾国藩认为是元气已亏,不能轻服大黄。虽然这一良方不一定管用,也还是有他的道理。他说:大凡肝病患者,如若不是因为传染而得,大都抑郁憋闷或怒怨甚重,皆由习火太烈所致。自己调养的方法,便是处静,便是惩忿窒欲,保持心绪上的稳定和神情上的安宁。 关于治疗失眠之方。曾国藩入京后,得知他的母亲在家经常失眠,心中甚为不安。其夫人欧阳氏也有此症。据此,他便作了一帖方子寄回家中。信中说:“九弟信言母亲常睡不着,男妇亦患此病。用熟地、当归蒸母鸡食之,大有效验。九弟可常办与母亲吃。乡间鸡肉、猪肉最好养人,若常用黄芪、当归等类蒸之,略带药性而无药气,堂上五位大人食之,甚有益也,望诸弟时时留心办之。” 关于治疗身、心、口之方。曾国藩在做了京官后,为了修身养性,还有治身、治心、治口之方。咸丰二年(1852)正月,他在《日记》中写了一警言:“治心之道,先去其毒。阳恶曰忍,阴恶曰欲;治身之道,必防其患。刚恶曰暴,柔恶曰慢;治口之道,二者交惕,曰慎言语,曰节饮食。凡此数端,其药维何﹖礼以居敬,乐以导和。阳刚之恶,和以宜之;阴柔之恶,敬以持之;饮食之过,敬以检之;语言之过,和以敛之。禁极肃肃,和极雍雍。穆穆绵绵,斯为德容。容在于外,实根于内,动静交养,啤面盎背。” 在曾国藩看来,心病不外欲和忿,因此他写过一幅对联:“窒欲常余男儿泪,惩忿当思属旷时。”就是说,治疗心病,首先要去此欲、忿二毒;身病之外刚与柔太刚易折,太柔无骨;口病不外说话无度,饮食失节。 从上文综观曾国藩的养生之道,大体不外“心神交养,起居有常”。如果加以分析,就积极方面而言,以“多动”来锻炼体魄,也可说是“动的养生法”;就消极方面而言,以少恼怒为保养精神,则可以说是“静的养生法”。由于种种原因,他的养生之道虽然对自己没有起到延年益寿的作用,但对其德性的修养、身体的保健和事业的成功,都给予了很大的帮助。他的这番养生之道,对于我们今天的自我保健仍然有着一定的启示和裨益。
(作者罗绍志系原中共双峰县委党史办主任,湖南人文科技学院曾国藩研究所研究员,南京中山文学院客座教授,《曾国藩家世》、《学者笔下的曾国藩》两书作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