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何谢铜雀妓》也说“陵楼风自起”,虽只言“风”,没说“雨”,但那也是呼唤暴风雨呀!李商隐一“诉”的可猜为就李贺的暴风雨。
这样,他(商隐)的梦,自然句之都和李贺相关了,悟出此点,全诗畅通。我们才释过《锦瑟》,点出要害在“五十经”,那是李贺刻意搬出来的。这里商隐又再弹“雨打湘灵五千弦”,这不等于挑明了吗?李贺在《上云乐》中还唱出“五十弦瑟海上闻”,可以说“五十弦”成了李贺、李商隐的专利。
诸句皆为赞李贺及其歌诗通俗易懂,不须赘絮。其中“亦逢毛女无憀极,龙伯擎将华岳连”,似可赘释:“人皆称贺为鬼龙伯(商隐)却专贺“为仙佛”。
(四)絮《蝉》
李商隐《蝉》:“本以高难饱,徒劳恨费声[1]。五更疏欲断,一树碧无情[2]。园宦梗犹泛,故薄无已平[3]。烦君最相警,我亦举家清[4]。”
这是发挥李贺句“攒虫锼古柳,蝉子鸣高邃”(《恼公》)是无君论、无神论的先驱。
[1]盛赞陶渊明“高”。“难饱”是说陶渊明“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变倾然忘食。”又兼说陶渊明讨过饭。但感叹陶渊明贡献出《桃花源诗》可恨现在总不见有桃源。[2]陶渊明如雄鸡根晓一样着喝出无君论,可是现实却阴森森地不见桃花源来。[3]是说现在和陶渊明《归去来辞》一样,宦如枯枝仍在水上漂浮,而故园荒草已经能没人,而见不到陶渊明了。[4]最感谢您的提醒,使我这个罢宦回家的人神态“清”免而没有失落感。
(五)絮《后国凿井歌》
李贺此歌全文为:“井上辘轳床上转:水声繁,弦声浅。情若何?荀奉倩。城头日,长向城头往。一日作千年,不须流下去。”
《歌》的形式很像《拂舞歌诗·淮南王篇》,内容则不类。
愚观山歌认为李贺必是亲眼看见过打井。“水声繁,弦声浅”这是井快峻工时的场面。开始出土,后来出泥,都不发生这个场面。只有最后砌井盘,泥水繁张的往上拉,砖后紧张地往下送,要快,忙个不停,辘轳要不停地转于出现这个场面。
“情若何?荀奉倩”。这是以死相殉的情。怎么他一下子就蹦出这么两句?!
愚猜想是李贺婚前他家后园凿井以备新妇用。李贺作这首歌时他的夫人已病故。他是见井生情,写了这么几句,悲不自胜,肝胆欲裂,泣不成声,故嘎然而止,再也写不出一个字了;浑成绝唱!他从未再婚,留给我们高大痴情的形象。
他留下的断句,“日睹井中泥,上出作埃尘。”也当是亲自观察所得,不单是抄袭别人之作。
(六)絮李商隐《井泥四十韵》
愚前释《井泥》,只指出它与李贺断句之联系,未曾作句解,总觉得遗憾。因《四十韵》句子多,解起来篇幅太长。现在我也不想作句解,只拣愚以为是要点者,作些圈释。
“皇都依仁里,西北有高斋。昨日主人氏,治井堂其陲。”
这暗用李贺《后园凿井歌》典。又暗用李贺《仁和里杂叙皇浦湜新尉陆浑》典。李贺洛阳仁和里有住宅。至于是不是在依仁里的西北,我未改。
“工人三五辈,辇土出与泥。到水不数尺,积共庭数齐。他日井甃毕,用土益作堤。曲随林掩映,缭以池周迴。下去冥寞穴,上承雨露滋。寄辞别地脉,因言谢泉扉。升腾不自意,畴昔忽已乘。伊余掉行鞅,行行来自西。一日下马到,此时芳草萋。四面多好树,但暮云霞姿。晚落花满池,幽鸟鸣何枝?萝幄既已荐,山尊亦可开。待得孤月上,如与佳人来。因之感物理,恻怆平生怀。”
“幽鸟”孤月“佳人”都暗喻李贺。“因之感物理,恻怆平生怀”,是说平生苦思,认定只有自然物理的运动,无神无所谓“天意”。
“茫茫此群品,不定轮与蹄。喜得舜可禅,不以瞽瞍疑。禹竟代舜立,其父吁咈哉。嬴氏并六合,所来因不韦。汉祖把左契,自言一布衣。当途佩国玺,本乃黄门摧。我戟乱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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