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乡;周福兰随军远走他乡当了工人;王孝歧于怀哲和王锡恩相继去世,王杜在外搞企业,情况不祥。
“1976年地震,小靳庄被震平了,什么都找不见了。” 王作山又点了支烟,蹙着眉头说。
在季庄子,记者寻到了16岁参加劳动,17岁当妇女队长,年已53岁的于瑞芳。
当时,她推着独轮车从地里回到了家。洗过手,她平静地接受采访。她告诉记者,1978年前后,她离开了小靳庄,经常有人来了解过去的情况。说罢,她搬出了镶有当年老照片的镜框。
其中有她与王淑贤、周福兰以及日本客人的合影,还有她与陈永贵之子以及李玉和扮演者的合影。照片中的她,颇具豪迈之气,而现实的她,已经两鬓染白,她手指身边的两个二十多岁的女性告诉记者,她俩是她的女儿,都结了婚,大女儿还生了孩子。
“抚今追昔,有何感慨?”,面对记者的提问,于瑞芳说,当初为江青朗诵的究竟是哪首诗歌,已经记不清了,江青送的发卡,早不知扔到哪里去了,过去的,已经过去,现在,只知道干活,吃饭。
“那是一段被人利用的历史,是我们伤心的往事儿,还提它干啥?就让它过去吧,”王作山语调低沉地说:“贫穷绝不是社会主义,搞社会主义靠搞阶级斗争不行!”
“您怎样看待当时那段历史?现在,小靳庄人又如何看待那段历史?”记者关心地问。
“那是一段被人利用的历史,是我们伤心的往事儿,还提它干啥?就让它过去吧,”王作山语调低沉地说:“贫穷绝不是社会主义,搞社会主义靠搞阶级斗争不行,要搞好生产发展经济,这是根本,生产搞不上去,农民没饭吃,一切便无从谈起。”
王作山还告诉记者,只有五六十岁以上的人,才知道那段历史。
在小靳庄的大街上,记者随机采访了5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提起过去,他们均摇头说,不清楚。
“好端端的一个村子,偏偏就让江青看上了,没有她掺和,村里早就搞起来了”虽说不愿提及,王作山还是向记者倾诉着他的感伤:“粉碎四人帮之初,外出的小靳庄人都不敢自报家门,抬不起头啊!”。
老人还解释说,早在1971年小靳庄就办农业科技夜校,“批林批孔”运动开始后,政治挂帅,就只能讲政治课了,后来干脆就叫政治夜校了。小靳庄一共250名男女整半劳力,全都参加了学习。
对于农民写诗,老人告诉记者,历史上的小靳庄,就有编顺口溜的风气,在 “批林批孔”运动中,顺口溜和政治结合了,后来就变成了大批判的政治工具了。小靳庄也成了诗乡,全村100多人参加了写作。贫下中农于哲怀一家7口,人人能写诗,不到一年的工夫,小靳庄就写出诗歌1000多首。
说到农民唱样板戏,王作山叹着气告诉记者,小靳庄人本来天性开朗,爱唱旧京戏。加之,“文革”中,普及样板戏,会唱样板戏的人就多了,全村整半劳力250人,有220人会唱样板戏,江青还派北京戏校的人来排练样板戏。后来,村里把唱得好的组织起来,成立了“业余文艺宣传队”,经常演出,这本来没有什么,江青却说这是射向敌人胸膛的子弹。其实,百姓很反感,外地来人参观,五六十壮劳力,不种地,却不是唱就是跳!
王作山还告诉记者,江青定点小靳庄之后,他3次亲自或者派人去大寨取经。“当时我们很担心啊,大寨是毛主席树的点儿,江青又树了小靳庄,我们就去跟大寨学经验,我们不能跟大寨发生冲突,”他解释说:“我去大寨那一次,陈永贵副总理特意从北京赶回了大寨。”
三间空旷的房屋,是王作山老人一个人的“老巢”, 屋里没有电视,炕上摆着一个破旧的收音机,老伴已经去世,他自己做饭自己吃。他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务农,一个儿子在县城工作,女儿出嫁外庄。几年前,年届70高龄的他,去塘沽开发区松正电子公司打工,每个月有800元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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