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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援:轰开铁门关 荣膺三好连——《百面战旗红》之“打得好纪律好团结好”连
2023-04-17 16:04:39
来源:银河悦读
作者:银河悦读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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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津战役,由四野参谋长刘亚楼直接指挥,是解放战争战略决战阶段我军进关第一仗,也是极为出彩的超大城市攻坚战,标志着中国人民解放军日益成熟强大,进入了所向披靡的极佳状态。但即使在以武力解决为基调的“天津模式”中,人民军队仍处处为民生社稷着想,在歼敌过程中并未使用蛮力,而是精打、巧打,尽量降低对历史名城和人民生命财产的附带损伤,并以此赢得了天津民众的交口称赞。

    38军作为天津战役的主攻部队,在战前率先对参战部队提出了“打得好、纪律好、团结好”的倡议,并身体力行,要求全军不仅要讲战功,还要讲纪律、讲团结,以“三好”论英雄,充分体现了“人民军队为人民”的宗旨。

    战后,38军共有22个连队被授予了“三好连队”荣誉称号,各获“打得好纪律好团结好”锦旗一面。其中114师炮兵2连,作为“三好连”的杰出代表,于天津战役后70周年之际,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之时,高举着“三好连”战旗,光荣威武地通过了天安门,接受了祖国和人民的检阅。

    大炮上刺刀,打得好

    1949年1月,四野大军兵临天津城下。天津时为华北第一大商埠,人口200多万,雄踞京东,濒临渤海。攻取天津的意义,在于震慑北平国民党守军,实现以打促和的战略目的。因此,天津一仗关系解放战争全局。

    天津地形复杂,河流纵横,易守难攻。从两年前开始,国民党天津警备司令陈长捷便征调大批人力物力,在日军原有工事基础上,耗费巨资,构筑了城防工事体系。

    守敌非常迷信环城护城河的作用,不仅通过深挖千方百计增加河水深度,还每日派数百人乘卡车到河上打冰,以防止河面冻结。河内侧修筑了约4米的高墙,墙上铺满铁丝网、鹿砦、电网等障碍物,十步一岗,百步一堡,各种钢筋水泥的明碉暗堡1000多个,组成了密集的子母堡垒群,将整个天津城都置于6道严密火网控制下。

    陈长捷还在城外大范围构筑城防工事,把城郊的村庄拆毁、烧掉,制造了十余里无屏障的开阔地带,并埋设了近4万颗地雷,一旦有人出现,立即暴露无疑。

    由于下了血本,又有13万余人固守,当蹲在北平观望的傅作义问陈长捷天津能守多久时,他自负地伸出了三根指头,表示至少是三个月。

    陈长捷还拍着胸脯隔空叫嚣:“我名长捷,任你共军有移山倒海之力,吾亦必捷。”

    东北野战军首长完全无视陈长捷的狂妄,按照毛主席“每战集中绝对优势兵力,四面包围敌人,力求全歼,不使漏网”的原则,要求前线总指挥刘亚楼“三天内必须攻下天津。”

    刘亚楼表态则更霸气如虹:30个小时内保证把“堡垒化”大天津收入囊中!

    前线总指挥部在力求最短时间解决战斗的同时,还提出了对城区尽量少用重火器,减少城市破坏的要求,并根据天津市区地形特点和敌人守备状况,明确了与之相应的攻击部署。

    统帅决心大,部队斗志高。1949年1月12日,38军114师炮兵团1营2连接到上级攻打天津命令。连长黄宝寿向全连传达后,炮兵们沸腾了。经过几年与蒋军的生死搏斗,大家都看到了即将胜利的曙光。

    指导员吕正义作了战前动员,最后还卖着关子对大家说:“大家猜猜,这次上级对我们有什么特殊要求?”

    有人喊:“解决敌人还得靠咱炮兵,打烂天津卫,轰死陈长捷。”

    吕正义笑着点点头又摇摇头:“天津是人民的城市,马上就要回到人民手中了,不能打烂,谁要把她打烂了,人民就会先打烂谁的屁股。”

    刚才喊“打烂”的战士一捂嘴,大家都笑了。

    有人又喊:“大炮上刺刀,专打国民党!”

    吕正义还是笑着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得对,就是要专打国民党,但上级的要求比这个还多。”

    见大家都瞪大了眼睛,吕正义也不再藏着掖着了:“这次的要求是完成任务打得要好,执行政策纪律要好,互相礼让团结也要好。光一好不成,必须三个都得好!”

    连长黄宝寿接过话茬儿:“指导员说得好,从今以后,评功评奖,都要求‘三好’,大家都争当‘三好战士’,我们连就肯定是响当当的‘三好连队’。不过千好万好,打得好永远是第一好,大家说对不对?”

    “对!”全连发出爆棚的吼声。

    当夜幕降临时,连队按照预定时间,从杨柳青出发,向上级指定的集结地进发。

    一出杨柳青,2连就汇入了大部队行军的洪流。人马浩荡,星夜疾驰,每一路都是望不到边的队伍,数不清的炮车、汽车、马车前拥后挤,塞得道路水泄不通。

    军令如山,时间不容耽搁,驾着炮车的驭手们扬起马鞭猛击战马,高声大喊:“炮车来了!大家让路喽!”

    可任凭驭手喊破喉咙、叫哑嗓子,也没有人让路。这档口,各路纵队都憋足了劲儿往前赶,毕竟谁的任务都是任务。

    这样下去,怎能按照预定时间到达目的地?大家心急如焚。黄宝寿连长果断地下令:“离开公路,从野地里穿过去!”

    正值严冬,寒气逼人,北风阵阵吹过寂寞空旷的原野,枯草和雪花打着旋儿漫天飞舞,气温已降至冰点以下。

    天津守敌为了阻挡四野攻城,不顾人民死活地在南运河提闸放水,大水漫过的地方,形成了一片片冰滩泥沼,在月光照耀下泛着白光。由于敌人卑劣地放一阵停一阵,造成了水面并未结冰,2连只能涉水前行。

    踩着冰冷的泥水,战士们拖着已经冻得通红、麻木的双脚,搜集树枝和干草铺在水洼和冰凌上,齐心协力推着炮车,喊着口号,一段段艰难地前行,硬在没有路的水洼、泥沼里拱出了一条道,赶在拂晓之前到达了上级指定的集结地域。

    2连的任务很快下来了:摧毁被守敌称为打不开的“铁门关”48号地堡群,为进攻的步兵部队扫清前进障碍。

    在此之前,天津城外的多数碉堡群都已被我军肃清。第48号地堡群是所剩不多的敌军坚固据点之一,共有大小地堡8个,呈马蹄钉形排开,周围敷设铁丝网、鹿砦,筑有宽达四米的水壕、高墙,易守难攻。

    顽敌一个加强连守在这里,配有轻重机枪和迫击炮等各种轻重火器,火力非常密集,仗着地理位置优越和武器工事坚固,企图控制一千米内的各种运动目标,阻止我军攻城。

    指导员吕正义立即召开“诸葛亮会”,发动干部战士对如何摧毁“铁门关”献计献策。最后,大家一致建议把火炮推进到距敌200米远的几座破砖窑处,实行直瞄射击。

    抵近直瞄射击,就是所谓的“大炮上刺刀”,需要在敌人眼皮底下把大炮拆开扛到前面去,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采用的方法。

    为了胜利,2连决定豁出去了。总攻前的晚上,在冰天雪地的冬夜里,指战员们借着月光,把火炮全部拆解,然后一件件、一箱箱由战士肩扛背驮,向指定位置搬运。

    上百斤的部件扛在肩上,背在背上,把战士们肩背磨出了血泡,压出了血道,但他们全然不顾,咬紧牙关,硬是把几吨重的大炮和弹药化整为零,运到了距敌200多米的砖窑附近,隐蔽在一个水壕中间。

    炮兵们虽累得气喘吁吁,但仍高兴地说:“这回咱们可是把炮口顶到了敌人的脑门儿上了,够他瞧的。”

    不久,敌人发觉我军有动作,迫击炮、轻重机枪疯狂向2连阵地扫射过来。火光照亮了漆黑的夜空,爆炸声震耳欲聋,将2连往返通过的水壕冰面炸得全是窟窿。

    隐蔽在砖窑后面的炮兵战士们,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火力急袭,如同在欣赏热闹的烟花表演,七嘴八舌诙谐地说:“敌人的欢迎还怪及时呢!”“明天让敌人尝尝咱们炮弹的厉害!”“国民党给我们运了几年的大炮和炮弹,应当让他们会会餐了!”

    敌人炮火一停,2连战士马上继续运送炮弹和构筑工事。有人不慎掉入冰窟窿,爬出来接着还干。

    1月14日清晨,战场上空浓雾弥漫,茫茫一片,炮兵们焦急地盼望着总攻的开始,一门门重新安装好的大炮已锁定目标,处于待发状态。

    9点30分,三颗绿色信号弹像三支令箭,飞向薄雾迷蒙的天空,总攻开始了。

    炮兵们迅速地装填好炮弹,直瞄敌堡,当连长挥动有力的手势,大喊一声“放”后,所有大炮同时怒吼起来。

    刹那间,长空撕裂,大地震动,硝烟四起,炮弹呼啸着径直飞向敌人阵地,势不可挡。

    一炮炮长兼瞄准手孙绍清,技术过硬,在他操控下,炮弹就像长了眼睛,插了翅膀,接连飞向敌人的中心大地堡,三发三中!

    这种“大炮上刺刀”式的抵近射击威力极大,不一会,敌人铁丝网不见了,机枪也哑了,黑烟四起,坚固的地堡被炸得水泥四溅,瞬间瓦解。

    不久,敌人纵深炮火开始还击。炮弹呼啸,接连在2连阵地周围爆炸,硝烟呛得的人涕泪长流,战斗进入白热化。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一发迫击炮弹在1炮前爆炸,炮长孙绍清当即中弹,被炸伤了腹部,鲜血涌了出来,透过棉衣棉裤,顺着裤腿直往下淌。

    面色苍白的孙绍清,在生死关头仍像一尊雕像,以钢铁般的意志屹立在战位上,大声说:“不要管我,射击!”继续指挥1炮对敌反击。

    又有一发炮弹落在了2排长党如毕身边,他被掀到空中又落到地上,却奇迹般地没有伤到身体,只是耳膜被震裂,鲜血顺着耳朵流了下来。

    剧烈的疼痛阵阵袭来,党如毕感到周围的厮杀声、呐喊声好像已经远去,只有脑子里不停顿地发出着尖锐的啸叫。但见他神色坦然,一边指挥火炮射击,一边帮助炮手搬运炮弹、装填、瞄准,全然不顾自己的伤痛。

    指导员吕正义高喊:“向孙绍清学习!向英雄看齐!向敌人讨还血债!”

    听到指导员的呼喊,看着牺牲和受伤的战友,战士们个个怒火满胸,钢牙咬碎,对敌人开始了复仇的急速射击。

    炮弹冰雹似地一个挨一个落在敌人48号“马掌钉”上,敌人吹嘘的“铁门关”被砸得稀巴烂,“铁门关”成了敌人的“铁棺材”。

    这时,冲锋号骤然响起,步兵像离弦箭般射了出去,“冲啊!杀啊!”的吼声震天动地。他们越过了突破口,直向南开大学和纺织厂方向的守敌冲去。

    突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在48号地堡群右侧猛然喷吐出一道火舌,冒出了一个隐蔽的暗堡,顿时封锁了步兵前进的道路。步兵战士成排扑倒,被压制在一片无遮无拦的开阔地上。

    危急时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连长黄宝寿突然跳起身来,指挥1炮全班战士,急速把火炮推出阵地,直接架在了冰面上。

    敌人很快发现了这门火炮,密集的子弹立刻向毫无遮挡的冰面扫来,火炮防护盾板火星四溅,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有的战士被击中,倒在胜利前夕。

    看着倒下的战友,连长和1炮班长忍住悲痛,指挥炮手们压低身姿,凭借练就的硬功夫快速架好火炮。

    冰面上难以固定火炮的柱锄,班长和战士们就冒着风险,死死用身体压在柱锄上,用血肉之躯稳住火炮。

    黄宝寿连长亲自操炮,快速地将炮口瞄向敌人的暗堡。片刻间,炮弹填进了炮膛,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憋足了劲儿的火炮猛地跳了起来,将压在柱锄上的战士连同火炮一起重重反推到很远的冰面上,而敌人那边则土石横飞,烟尘滚滚,暗堡被掀上了天。

    “打得好!打得好!”步兵战斗群里传来阵阵欢呼声、叫好声,一度停顿的铁流再又滚滚向前,顺着2连官兵用鲜血和生命开辟的通道,攻下了一个个预定目标,一鼓作气突入了天津城内。

    随即,2连阵地也响起了集结号,炮车扬起烟尘,全连跟着步兵由西向东冲向黑黢黢的和平门,去执行新的战斗任务。

    入城不扰民,纪律好

    四野大军攻进天津城区后,38军部队由西向东,45军部队由东向西,迎头对攻,最后在海河上的金汤桥头胜利会师。

    至15日下午3时,枪声渐稀,天津解放。我军只用了29 个小时就一举攻克了号称“固若金汤”的“天津卫”,全歼陈长捷以下守敌13 万人,将国民党天津守备司令陈长捷等人一并活捉,比总指挥刘亚楼战前保证的夺城时间还提前了1小时。

    由于攻城战役中,解放军对城区作战尽量不使用重武器,即使迫不得已需要用炮,也多采用抵近精准射击,甚至把大炮拆零扛到楼上再射击,所以偌大一个天津卫基本完好无损地回到了人民的手中。

    战役结束了,天津解放了,人民解放军天津区军事管制委员会宣告成立,同时成立了天津市人民政府。

    浴血奋战的2连指战员沉浸在打了大胜仗的兴奋中。当营里下达了“就地待命”的指示后,战士们这才感到饥饿难耐、困乏之极,浑身上下没有了一丝力气。

    天津是座大都市,高楼大厦鳞次栉比。作为胜利之师,完全可以暂征民房作为军用。但考虑到群众纪律,这些刚刚打下这座城市的勇士们没有一人居功自傲、擅入民房,炮兵们把心爱的火炮停放在身边,偎依在火炮和街道房脚旁边就地休息。

    他们拿出早已冻得硬梆梆的玉米面饼子,费力地用牙一点点地磕下来,用嘴里的温度慢慢化开,咽下一口,感到格外的香甜可口。战士们太累了,好多人吃着吃着就坐在冰冷的街道上,顶着呼号的北风沉入梦乡。

    2连遵守政策纪律是有传统的,连长黄宝寿宁可饿死也不动用公家一分钱、被授予“晋察冀军区模范共产党员称号”的故事全连皆知,口口相传。

    抗战期间,晋察冀军区的经费,包括金条、银元都由黄宝寿所在班保管,他和班长张云峰就把这些钱都背在身上。

    一次反扫荡中,部队突遭鬼子袭击,全班被冲散,受伤的张云峰和黄宝寿二人躲进了山洞里。天黑后,黄宝寿下山寻找食物和药品。掌柜的向他要钱,身缠万贯公款的黄宝寿,却因没钱付账而空手折回。

    他们宁可饿死、牺牲生命,也绝不动用公家一分钱。最后,硬是靠采草药、摘野果,熬过了艰难时光,返回了部队,并把身上的金条、银元一分不少地交回了部队。

    俗话说,言教不如身教,黄宝寿严守纪律的传奇经历,早就在2连官兵心中深深扎下了根,并视为人生楷模。

    加强纪律性,革命无不胜。自从指导员吕正义战前动员后,2连官兵更把争“三好”挂在了心上,无论是战前、战中还是战后,都没有忽略过群众纪律。

    数九寒冬,冷气逼人,2连战士露宿天津街头,引来了很多围观群众。老百姓看到这些稚气未脱的年轻战士,蜷缩着身体,枕肱席地而眠,大为感动,这是豁出命来为民打天下的战士啊!

    市民们争相给解放军让房子,追着战士送菜送饭,但都被战士们婉言谢绝了。他们严守军队铁的纪律,坚决不入民宅,不吃老百姓的东西。

    一位大妈手端着热饭,一边流泪,一边说:“孩子们,吃点吧,你们就是我的孩子,看着你们挨饿受冻,大娘心疼啊。”

    2连官兵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感动得眼睛潮湿了,对大妈说:“谢谢您,大妈!我们不能吃,我们不饿,你们家里都不富裕,留给老人孩子吃吧。”

    大妈听后,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下来:“孩子们,我的孩子也是解放军,你们做的事我都明白,你们就当是妈妈给儿子送饭,我不能让孩子挨着饿打敌人呀!听话……”

    战士们也流泪了,几双手同时握住大妈的手,委婉地解释:“大妈,您是解放军的妈妈,我们的纪律您更清楚,可不能让我们违反纪律呀!”

    最后,饭还是被送了回去。大妈感动地逢人便说:“解放军纪律严明,天下第一!”

    天津人民耳闻目睹了2连自觉把纪律视为生命、模范遵守纪律的行为,无不深受感动。对这支从未见过的仁义之师,由衷敬佩,交口称赞道:“这真是我们自己的部队啊!”

    其实,2连的行为,不过是整个攻城部队的缩影,可以说,所有参加天津战役的解放军都是这样做的,致使天津战役完全成了天津人民的战役,前边还在打仗,后边的群众就拥上街头,用各种方式向部队表示慰问。

    战役结束当晚,四野大军全部进入了市区,所有部队都严格遵守城市纪律,执行城市政策,不进民房,露宿街头。所占领的机关、工厂、学校及缴获物资皆严加保护。

    战士们即使是追捕残敌进入民房,遇到有钱女人摘下手表、戒指跪地相送求饶,也决不为所动,只抓敌人,不扰百姓。

    部队还纷纷派出警力,就地看守食品仓库。库里米、面、饼干、糖果堆积如山,战士们虽几顿未吃上饭,却不动分毫。

    38军政治部还组织机关人员及时检查执行政策纪律情况,将由部队负责看守的88处民生目标登记清楚,做到“原封不动,秋毫无犯,缴获归公,来去清白”。

    解放军进入天津后这些遵纪爱民的义举,受到了天津人民的一致赞扬,并受到了野战军总部的通令嘉奖。上报后,再次受到党中央、毛主席的电报表扬。

    携手打胜仗,团结好

    “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是2连官兵最爱唱的一首战歌。

    2连作为炮兵连队,几人一杆“枪”,全连数杆“枪”,十分理解“单人难成事,众手能移山”的道理,一贯强调团结合作。

    打起仗来,炮兵既要与各部队协同,又要与地方支前协同,可以说,2连天然具有团结协作的基因。

    听了指导员吕正义的动员后,2连战士更注重处处讲团结,并且先从自己身边做起。

    在炮打铁门关战斗中,敌人炮火将2连往返的冰面炸得全是冰窟窿,冰面浇上水后滑得站不住人。2班班长赵朝友小心翼翼领着全班往返冰面送炮弹、运物资,一不小心,几个人还是掉进了齐腰深的冰窟窿里,冰凉刺骨的冰水立刻把他们的棉衣浸透。

    战友们一齐把他们拉了上来,虽然躲过了危险,但在寒风料峭中他们全身上下立刻结满了冰甲,走起路来哗啦哗啦直响。彻骨的寒冷冻得他们上牙打下牙,全身瑟瑟发抖。

    指导员吕正义见状,立刻叫他们赶快到老乡家烤烤棉衣,暖和一下。可他们谁也不肯去,而是参战心切,想的只有战斗胜利,不肯耽误一分一秒!

    吕正义看着这些朝夕相处、情同手足的战友,冷在他们身上,疼在自己心里,马上脱下身上棉衣,披在一个战士身上。

    战士一股暖流传遍全身,看着衣衫单薄的指导员十分感动,又将棉衣披给了另一个战士。

    就这样,一件棉衣推来推去,直到炊事班的同志把干棉衣送来,并表示马上把湿棉衣拿回去烘干,才算解决了这个矛盾。

    虽然推让的只是一件棉衣,但传递的却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生死真情,蕴含着一种坚定的信仰、一种高尚的情怀、一种忘我的精神,一种军魂至上的风骨!

    在战斗协同上,2连也同样积极主动,处处从大局出发,为全局着想。一致表示:“炮兵不能打冲锋,要配合好友军攻坚战斗,想步兵所想,急步兵所急,做到步炮一盘棋。”

    铁门关战斗中就出现了这样一幕戏剧般的场景,当敌人最后一个暗堡在步兵冲锋中突然吐出火舌的关键时刻,无需上级布置任务,无需步兵申请支援,连长黄宝寿挺身而出,冒着密集的炮火,亲自操炮打掉了敌人火力点,有力保证了步兵的攻击行动。

    我军的这种团结协作精神,已经成为我军发展迅速壮大的重要因素。1945年我军出关时,只有少数干部和十万军队,而且装备极为低劣,甚至很多人都怀疑这样的军队能不能生存。蒋介石狂妄叫嚣:“三个月消灭共军!”

    然而仅仅过了三年,四野就已经拥有雄师百万,战马十万匹,不但在数量上占有优势,在装备上也远远超过了敌人。产生奇迹的原因很多,其中一条就是团结协作出力量。

    天津战役结束后,38军军党委立即组织了战评。根据战前提出的“一仗、两胜、三好”要求,于2月21日发出嘉奖令,授予22个连队“三好连队”光荣称号。他们是:112师炮兵营2连,334团2连、3连,炮兵1连,335团5连、6连、8连,336团2连,113师炮兵营1连,337团8连、338团7连,339团1连、8连、9连、侦察连,114师炮兵营2连,341团1营机枪连、3连,151师451团3连,军直工兵营2连,后勤担架营3连、野战医疗一所。对“三好连队”各奖励“打得好纪律好团结好”奖旗一面,并向全军通报了他们的先进事迹。

    尾声

    “三好连”战旗的出现,彰显的是人民军队的军魂底色,顺应的是我军大规模、多兵种、协同作战的历史潮流。“三好连”可以说是我军独具特色的一面面向连队基础建设、促进连队全面建设的集体荣誉战旗。

    “三好连”战旗创立,见证了我党我军由小变大、由弱变强、由建立走向成熟的历程,显示出我党我军强大的政治优势,反映了 “解放全中国”已成百川汇流、人心所向的共同心声和坚定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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