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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稿:毛主席放手让记者照相至今让我感动——毛主席专职摄影师吕厚民访谈录
2008-08-18 10:19:41
来源:中国红色旅游网(中红网)
作者:江山、胡俊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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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有人同情我,支持我,把上面的“三不”告诉我了。很快,我跟公社打了个招呼,就到北京来了。到了北京,想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就是给主席写封信。我希望工作,至于挨批斗什么的,就没谈这么多了,就是要求恢复工作。
  我给主席写的这封信,交给了他身边的秘书。一个礼拜后,新华社就考虑安排我工作了,看来是给主席的这封信发挥了作用。后来,我就在北京等着。不久,新华社就给我重新安排到江西分社工作。去那儿以后,工作了近两年。
  江西南昌特别热,是全国有名的“火炉”。我想,自己是北方人,长期在那里工作,生活不习惯,还是回北方吧!于是,我又给主席写了第二封信。这已经是1976年的事了。写信的目的,是希望能到《人民日报》或者《人民画报》去工作,或者到新华社总社和分社都可以,给别的工作也可以。这次,主席又表态了,新华社再次安排我的工作。1978年7月到中国摄影家协会,直到2002年离休。那时候(1973年以后),主席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很多的事情都管不了了。我原来不知道,后来才知道。想到这儿,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主席在长江边一挥手:到大风大浪中去锻炼成长

  中红网:你刚才谈到主席喜欢游泳,有没有主席游泳时拍照片的故事?
  吕厚民:主席最喜欢的体育运动就是游泳,可以说酷爱游泳。北戴河的大海、庐山的人工湖、韶山的水库、武汉的长江等许多地方的水域,主席都游过,所以我们拍他游泳的照片也不少。其中有一张是在1961年,主席在武汉会见英国元帅蒙哥马利。



1961年毛泽东在武汉会见英国著名元帅蒙哥马利(吕厚民摄)



  会见后,主席很高兴,就到长江里游泳,蒙哥马利在船上看。武汉的江面很宽,江水浩浩荡荡。蒙哥马利当时非常佩服主席,快到70岁的老人,还在这么大的江河里游泳,太厉害了!主席游了两圈上来了(约五十分钟),一点也看不出累。当时,主席兴致来了,一挥手,就说了那句很有名的话,“到大风大浪中去锻炼成长”。我就等着主席高兴了,就感觉主席肯定会有什么动作,因为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呀!结果,我就把这个难得的镜头拍下来了,叫《毛泽东畅游长江》。



1962年毛泽东畅游长江(吕厚民摄)

  主席接见志愿军文艺工作者,丧子之痛凝聚瞬间

  中红网:看来,毛主席多次到大江大河里游泳,寓意是很深的。
  吕厚民:是的,主席想得很远,他的胸襟是很广阔的,有一点高兴的事,都会非常有兴致。但是,毛主席也有悲伤的时候,也有发愁的时候。
  中红网:毛主席也有悲伤,这是在什么时候?
  吕厚民:那是1952年,主席接见志愿军文艺工作者。当时,正是主席的大儿子毛岸英,在朝鲜战场牺牲不久,主席的心里很悲痛,尤其是见到那些从朝鲜战场上回来的人,他的心里就更难受。主席那天接见文艺工作者,接见要握手啊,有一个文艺工作者叫谢秀梅,就跟主席握手。忽然,就感觉到她的感情不对了,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然后就拥抱了主席。主席一看她流泪了,也紧紧地闭着眼睛。当时,我们真是能感觉到主席是很难受的。我就把这个给拍下来了,这是主席很少有的悲伤的镜头。



1952年中国人民志愿军文艺工作者拥抱毛泽东(吕厚民摄)

  主席独自坐在庐山上,神情凝重地望着远方

  中红网:你刚才说的主席发愁的时候,这又是怎么回事?
  吕厚民:那是1961年夏天在庐山,当时主席连续工作好几天了,日夜操劳,很辛苦。那时,正是三年自然灾害,国际上反华势力也很嚣张。我记得是上午,主席出去散步,登上了一座小山。上去了,先是站着,右手叉腰,表情有点疲惫,而且愁眉不展,然后就在山顶上来回走动。主席出去散步的时候,也不停地思考,心里也想着国家大事。过了一会儿,大约有半个小时,他又坐下了,坐在一条长凳上,一只手撑着凳子,表情还是那样凝重,望着远方,在沉思。这个时候,我就给主席拍照了,就是《毛泽东在庐山》的那张照片。当时那个景色,毛主席的形象和表情,与当时的国际、国内形势联系在一起,可以说情景交融,所以这张照片就比较成功。



1961年毛泽东在庐山(吕厚民摄)

  主席与总理肩并肩,指点文件、笑容满面

  中红网:你给领袖拍了大量照片,可以说很有经验,你体会给领袖拍照应注意什么问题?
  吕厚民:就是参加领袖的一些活动,最好还是要跟到底,不要拍几张就走了。1953年拍主席和总理在一块看文件的那张照片,那是中央人民政府第24次会议上拍的。会议结束了,代表们都走了,我还在那里等着。结果呢,总理站了起来,没朝外走,拿着一份文件,朝主席走过去了。主席正在看文件,总理还没走到跟前的时候,主席就已经感觉到了,他就站了起来。两个人拿着文件,都打开了,互相指着文件交流,很高兴的样子。作为记者,当时聚精会神地拍照,抓情绪、找角度,他们说什么,耳朵都听不进去了。当时,我用的是美国的那个闪光灯泡,每照一次就要换一个灯泡,换一张底片。拍照时,先要把片子上好,装好灯泡,然后把片盒拉开,把距离调好,再按快门。这中间要有这么一系列程序动作,不像现在全自动。那时就能拍一张,拍第二张两个人就离开了。如果你不等,不准备好,拍完开会讲话,大家鼓掌,就走了,这张照片就拍不到了。这张照片能显示主席和总理亲密无间的感情,应该说是比较早的一张代表作。



1953年毛泽东、周恩来在中央人民政府24次会议上(吕厚民摄)



  中红网:看来,给领袖拍照也要留心,也要抓拍呢!
  吕厚民:还有主席打乒乓球的那张照片,也可以说是“抢”出来的。那次是在上海,我看到主席正在散步,就动员身边的人,主席散步回来以后,从另一个门进去,经过乒乓球案子,可以请主席打一下,留个影。因为主席过去打过乒乓球,但一直没有拍到照片。那次,果然就拍到了,现在我们可以看到主席打乒乓球的照片了。
  那时,我总是想着给主席多留点照片,最好还是有特点的。如主席写字那张照片,也是我提出了要求,主席很支持,身边的人都很支持。在主席身边工作的同志,因为大家都熟悉了,都知道我的想法。所以,在领袖身边拍照,要摸着规律,要多想点子,尽量争取多拍一些。



1962年毛泽东在上海打乒乓球(吕厚民摄)



  中红网:那时,总理你接触多吗?
  吕厚民:我就和他到上海去过一次,参加少年儿童科技展览。总理也是全心全意为国家、为人民服务的。他和主席关系很密切,俩人配合得非常默契。而且在生活上,总理对主席非常关心。有一件事情,主席住的房子是老房子,中南海里面的那个名叫“菊香书屋”的小四合院。总理一直想给主席装修一下,但主席一直反对,说比住窑洞好多了。总理说你不同意,中央要开会做决定,要改善。后来,有一次主席出去时间长了一些,就稍微给他弄了弄,也没有重新拆了以后再建。虽然稍微弄了一下,也是比较暗的老房子,没有什么特色,后来对外开放了一段时间。
  中红网:你对总理的印象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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