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敌机侵袭武汉，我国空军，奋勇迎战，把敌机打落11架，这不仅是武汉防空的一大胜利，同时也是中国整个军事上的一个伟大胜利。这个事实表明中国军民抗战到底的勇气和牺牲决心，也是以劣势的军事技术战胜敌人优势武力的信号。”

    这是1938年2月20日，中共武汉机关报《新华日报》刊发的《庆祝空军胜利》短评。

    2025年5月30日，纪念武汉空战大捷87周年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80周年座谈会在北京市崇文门新怡商务楼B座多功能厅举行。

世界反法西斯和平文化中心倡建发起人、苏联飞鹰寻访团副团长胡山主持会议

    出席纪念活动的领导和嘉宾有：中华英烈褒扬事业促进会理事、八路军研究会名誉会长、开国上将陈士榘之子陈人康，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创建人之一、新中国中共江西第一任省委书记陈正人之女、井冈儿女联谊会创会会长陈宜生，俄罗斯联邦驻华大使馆官员莉莉安娜，无产阶级革命家李范五之子、苏联伟大卫国战争亲历者李多力，开国将军李懋之之女、延安儿女联谊会副会长李莉莉，中国驻俄罗斯大使馆原陆海空军第一副武官、中国驻阿尔巴尼亚大使馆原陆海空军武官、原北京航空联谊会代理秘书长王常福，纪念活动策划发起人、八一南昌起义总指挥贺龙警卫连长黄霖之女、苏联飞鹰寻访团团长、美国飞虎寻访团团长、俄罗斯国防部“铭记祖国烈士”勋章获得者罗解难，中国空军政治部首任宣传部长朱鸿之子、北京新四军研究会三师分会会长朱宏佑（苏联飞鹰寻访团副团长），中国空军首任联络部部长黄雄平之女黄江週（苏联飞鹰寻访团副团长），黄埔抗战将军曹玉成孙女曹银环、孙婿张根帻，中部战区空军退休军官张俊亮，东北老航校副校长白起孙女白玉，抗战将士后代郭庆红、吴可克、张克明、陈敏、颛孙伟等，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教务助理林汉京，中国廉政法制研究会外联部主任、中华时报社副社长张宝胜，中共北京市文化领域社会服务机构第一联合党委、统战委员田在敏，俄罗斯联邦国防部“纪念祖国英雄”勋章获得者、“莫斯科-北京”俄罗斯文化之友俱乐部倡议人赵韡晨，中俄友好文化人士景晓坤，燕卢文献馆馆长纪克，雷锋宣讲团副秘书长李亚连，宋庆龄驻地警卫连原指导员郭学琳之子郭海鹏（老兵肖像摄影师），澳门中华文化发展促进会常务理事石慧，北京红色寰宇文化传播中心法人王长友，北京动力水源科技有限公司创始人韩荣泽等。

1938年，武汉会战期间，“保卫大武汉”活动中举着抗日宣传画的青年学生宣传队走上街头

    1937年日本帝国主义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后，当年12月南京失陷，国民政府迁都重庆。但政府机关大部和军事统帅部却在武汉，武汉实际上成为当时全国军事政治中心。1937年12月13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拟定保卫武汉作战计划。

    日军侵占南京后，溯长江西犯。1938年初，日军航空兵开始连续空袭武汉三镇，重点对武汉地区空军基地进行连续大规模空袭，企图摧毁其空中抵抗力量，武汉沦为中日空军展开激烈对抗的战场。彼时，双方空战的意义不仅与武汉的这座城市的命运紧密相连，更是成为整个中国抗战局势的一个突出写照。

刚刚执行完作战任务的苏联志愿队飞行员

    为夺回制空权，保卫大后方，中国空军在苏联援华空军志愿队配合下，在武汉上空与日军展开殊死激战，其中规模较大的三次分别为“二·一八空战”、“四·二九空战”和“五·三一空战”。

    尽管当时我们的飞机性能和数量远落后于日本，但年轻的中国空军与苏联援华空军志愿队的将士们不怕牺牲，英勇顽强，敢打敢拼，连续主动出击，配合地面部队沉重地打击日军嚣张气焰，极大提高了中国人民的抗日热情，许多中苏飞行员血洒长空，壮烈牺牲。

    纪念武汉空战大捷87周年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80周年座谈会在雄壮嘹亮的《义勇军进行曲》歌声中拉开帷幕。

    在这一特殊的场合，与会代表们都佩戴上了俄罗斯联邦驻华大使馆官员带来的“圣乔治丝带”。该丝带是橙色与黑色条纹相间花样的丝带，象征火焰，表达着俄罗斯人对胜利的自豪和对先烈的追思，表达着俄罗斯人爱国主义情感，表达着俄罗斯人战斗民族的精神。每当苏联伟大卫国战争纪念日的前夕，俄罗斯民众都会佩戴“乔治丝带”以庆祝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

东北老航校副校长白起孙女白玉与青年志愿者江峰

    在庄重、低缓的《献花曲》音乐声中，大家向为赢得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而英勇牺牲的伟大英雄烈士们敬献花篮，致敬缅怀。

    陈毅元帅之子、原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会长、中俄友好关系协会会长、北京新四军研究会会长陈昊苏赋诗《咏抗战时代中俄合作》：“抗战风雷八十年，人民奋起势空前。国家独立艰难守，世界和平负重肩。特色中华现代化，文明热土共争先。亚欧血战奇功建，五陆四洋再胜天。”

    108岁老红军、原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三部副部长胡正先老首长（1918年出生，安徽六安人，1930年参加红军，1938年入党，先后参加鄂豫皖、川陕苏区反“围剿”、长征和西路军西征。抗战时期，先后在延安中央军委三局、军委二局工作）特向座谈会发来书法“赵一曼烈士永垂青史”，以抒发“缅怀抗战英烈、保卫世界和平”的情怀。

    百岁抗战老兵、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机机徽设计者、开国大典空中阅兵地对空指挥员、北京航空联谊会名誉会长、美国驼峰飞行员协会终身名誉会员李裕老人发来致辞：“我非常支持纪念武汉空战座谈会的召开。北京航空联谊会编辑的《中苏美抗日空战》就记录了1938年‘二·一八空战’、‘四·二九空战’和‘五·三一空战’三次大捷，苏联援华空军志愿队直接参与了武汉空战。”

与李裕老人在家中留影（后排左起：黄江週、胡山、罗解难，摄于2024年1月13日）

    李裕表述，武汉空战彻底粉碎了日本强盗“三个半月打败中国”的梦想，打击了他们的嚣张气焰，振奋了中国人民的抗战决心。我们永远感谢苏联援华空军志愿队为中国人民挥洒热血！

    晋察冀抗战老兵、101岁八路军老报人陈英同志发来致辞表示：“今年能参加纪念抗战胜利80周年活动，我特别高兴！我曾在1937年遭遇日本鬼子对河北的第一次大扫荡，亲身经历全村280多名青壮年被鬼子兵机枪扫射，大沙河水都被染红！我决心离家抗日，参加革命。15岁入党，我曾在华北联大、中央局党校学习，后在《晋察冀日报》任编辑，宣传全民抗战，报纸的铅字都是打向敌人的子弹！游击办报，历尽艰苦，终于迎来了中国人民的抗战胜利。我现在101岁，已有86年党龄，我终于看到中国强大了，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请同志们不要忘记为革命牺牲的先烈们，包括国际上曾经支援过我们抗战的外国将士们、友人们。我希望新中国更加强大，继续走向辉煌！”

    中华英烈褒扬事业促进会理事、八路军研究会名誉会长、开国上将陈士榘之子陈人康在致辞中指出，今天我们在此纪念世界反法西斯和抗战胜利80周年以及武汉空战，很有意义。正是当年苏联援华空军志愿队、美国飞虎队以及印度援华医疗队、加拿大白求恩这些国际主义战士们与我们抗战军民一起浴血奋战，才战胜了法西斯的侵略，才取得了这场战争的伟大胜利。

    陈人康表示，苏联和中国在这场战争中都损失了几千万生命，是最大的受害国。我们缅怀为正义而战牺牲的先烈们，同时更要吸收总结历史经验教训。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要避免人类再遭战火浩劫，作为地球人类命运共同体应休戚与共合作共赢。我们呼吁世界各国人民更加紧密地团结起来，震慑邪恶，保卫和平，匡扶正义，反对霸权！

    周恩来总理之侄周秉和书面致辞《武汉空战及武汉保卫战中的伯父周恩来》：

    “1937年7月7日，抗战全面爆发。为在新形势下加强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8月22日至25日在洛川召开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决定，推选出由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彭德怀、任弼时、叶剑英、张浩、贺龙、刘伯承、徐向前、林彪等11人组成中共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毛泽东任主席，周恩来、朱德任副主席。

    “1937年12月，南京失守后，国民政府机关、军事委员会和中共代表团、八路军办事处等机构纷纷迁到武汉，武汉成为抗战指挥中心。鉴于周恩来的威望与人格魅力，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1938年1月特别邀请周恩来出任军委会政治部中将副部长。因而抗战期间，伯父周恩来长期在国民政府所在地武汉、重庆进行党的工作和统一战线工作。

    “1938年2月18日，中国取得武汉保卫战中的首次空中胜利，5名空军健儿壮烈殉国。2月21日，武汉各界民众万余人举行集会和游行庆祝空捷，追悼国殇。中共中央和驻武汉的第18集团军代表周恩来、董必武、叶剑英等出席集会并敬送挽联：‘为五千年祖国英勇牺牲，功名不朽；有四百兆同胞艰辛奋斗，胜利可期。’这次空中大捷极大地鼓舞了军心和民心，更加激发了广大军民高涨的抗战热情。

陈怀民（1916-1938），原名天民，号我华。出生于江苏省镇江市，空军抗战烈士

    “4月29日武汉大空战中，22岁的飞行员陈怀民击落一架敌机，遭围攻后座机中弹，他毅然撞向另一架日机同归于尽，长江为之哭泣。周恩来仰天长叹：‘义薄云天，捐躯报国！’6月5日上午，武汉大空战中牺牲的四位飞行员追悼大会在汉口举行，中共中央代表周恩来、秦邦宪敬献花圈，挽词是‘捐躯报国’。朱德和彭德怀的挽词是‘精忠神勇’。

曹玉成将军孙女曹银环宣读周秉和的纪念致辞

    “7月7日，周恩来在《新华日报》上发表《论保卫武汉及其发展前途》，提出：我军保卫武汉必须实行内外夹攻敌人的方针。保卫武汉的目的主要在于给敌人以极大损伤，使敌人聚歼我军的企图不能完全达到。

九江战役，又称南浔战役，是武汉会战中长江南岸主战场的外线作战。图为南浔线上，第74军官兵在向日军发起攻击

    “10月7日至9日，《新华日报》连日以‘社论’形式发表周恩来撰写的《论目前抗战形势》，指出：‘中国抗战是长期的，不是短期的，持久战的方针是确定的’，必须经过毛泽东所说的持久战的三个阶段，才能取得最后胜利。社论强调发展敌后广大的游击战争和巩固与扩大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指出：保卫武汉重要，坚持持久战更重要！只有坚持长期抗战，加强国内团结，才是克服困难，争取胜利地转入相持局面的基本方针。即使武汉不保，我们也还有可能继续长期抗战，争取最后的胜利。

    “10月21日广州失陷。蒋介石认定武汉已失去战略的重要性，24日下令放弃。24日晚上，周恩来前往汉口界限路的新华日报社，口授社论《告别武汉父老》。社论宣告：‘我们只是暂时离开武汉，我们一定要回来的，武汉终究要回到中国人民的手中！’

著名战地记者罗伯特·卡帕镜头下的武汉保卫战

    “武汉保卫战遍及鄂、皖、豫、赣四省，历时4个半月、大小战斗数百次，是抗日战争战略防御阶段战线最长、规模最大、持续时间最长的一次战役。中国军队英勇抗击，毙伤日军近4万人，大大消耗了日军有生力量，迟滞了日军行动，打破了其速战速决、迫使中国政府屈服以结束战争之企图，成为中国抗日战争由战略防御转入战略相持阶段的转折点。”

    周秉和表示，87年过去了，武汉空战与武汉会战的英勇壮烈，早已深深印刻在中国人民的心灵深处。时光荏苒，战火硝烟散尽，而我们更加缅怀在武汉空战和武汉保卫战中英勇牺牲的中国军队将士们。他们的精神永远激励着中华民族不畏强暴，自强不息！

    为纪念苏联伟大卫国战争、世界反法西斯战争暨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80周年，2025年4月30日，俄驻华大使馆举行隆重仪式，向为保存历史记忆、培养青年爱国主义精神以及在军事纪念领域促进国际合作做出重要贡献的8名中俄公民颁发俄罗斯联邦国防部“铭记祖国烈士”勋章和“纪念祖国英雄”勋章。

伊戈尔·莫尔古洛夫大使（中）、国防武官A.A.利皮林将军与俄罗斯联邦国防部“铭记祖国烈士”勋章获得者罗解难合影（胡山摄）

    俄罗斯驻中华人民共和国特命全权大使伊戈尔·莫尔古洛夫出席颁奖仪式。俄罗斯国防武官、A.A.利皮林少将向获奖者颁发了勋章和证书。

    伊戈尔·莫尔古洛夫大使在授勋仪式上指出：“今年，我们两国共同纪念战胜德国法西斯和日本军国主义80周年。勋章获得者们——来自俄中两国的研究者、教育工作者和社会活动家，你们始终致力于揭露战争真相、守护英烈荣光，并以先辈的伟大精神教育青年。你们的努力让英雄重获姓名，让功绩永垂不朽。你们的工作不仅是对过去的致敬，更是未来的基石，确保子孙后代铭记、珍视并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和平。”

    苏联飞鹰寻访团团长、俄罗斯国防部“铭记祖国烈士”勋章获得者罗解难在会上做了“武汉大空战”的演讲。她谈到，此次座谈会是在俄罗斯研究苏联援华航空志愿队的胡唯嘉教授的提议下召开的。

    鉴于武汉空战在抗战史上的重要意义，罗解难积极联络相关专家、人士，并得到众多同志的支持，经过紧张筹备，顺利召开了本次纪念座谈会。这是纪念抗战胜利80周年系列活动的项目之一。

    罗解难介绍了武汉“二·一八空战”、“四·二九空战”和“五·三一空战”的战斗经过、辉煌战绩及当年中共对三次空战的高度评价，指出了武汉空战对推迟日寇占据武汉的重要作用。

奥巴索夫·康斯坦丁，苏联援华空军志愿队成员，参加武汉空战，后在南昌空战中英勇牺牲

    罗解难谈到，苏联飞鹰寻访团在南昌发现了苏联援华空军志愿队烈士的墓地遗址，墓地已被平毁。我们积极呼吁在江西省南昌市尽快重建一个苏联航空志愿队的纪念设施，以践行中俄两国元首的联合声明，隆重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80周年。

1938年4月29日，武汉上空。日寇飞机空袭武汉，中国空军奋力迎战。图为著名战地记者罗伯特·卡帕在空战时拍摄的武汉街头照片

    1937年12月南京沦陷后，侵华日军认为，只要攻占了武汉，便能控制中原大地，更可进一步让整个中国屈服。早在1937年9月中旬，日本海军航空本部就策划了空袭武汉三镇的详细计划。9月24日，日本海军木更津航空队对武汉进行首次空袭，投下大量炸弹。

    由于当时中国空军主力正在江浙一带作战，武汉空防薄弱，日军连续数月的空袭让武汉遭受巨大损失。蒋介石试图向英美请求援助飞机，却遭遇各种推诿，只有苏联愿意对华伸出援手。1938年1月5日，苏联空军志愿队及百余架飞机进驻汉口王家墩机场。在淞沪会战和南京保卫战中遭受严重损失的中国空军也得到部分补充。

    武汉三次大空战举世瞩目。座谈会上，大家认真观看纪录片《武汉上空的鹰》，再次重温了87年前那场荡气回肠的悲壮战斗岁月。

    资深军事和二战史研究专家、中国驻苏联大使馆陆海空军副武官、中国驻俄罗斯大使馆陆海空军第一副武官、中国驻阿尔巴尼亚大使馆陆海空军武官、原北京航空联谊会代理秘书长王常福在纪念座谈会上谈到他新近出版的《雄鹰礼赞》一书时说：

    “当朋友们听说我要写书时，纷纷问我：年过八旬为什么还要费神费力‘爬格子’？我告诉他们有三条原因：一是为了求索历史曾经的真相；二是不负老朋友们的嘱托；三是学习习主席的外交思想，受到新的启迪有感而发。”

    在上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王常福得以在中国驻前苏联大使馆武官处和中国驻俄罗斯大使馆武官处两次任职，每任4年，共约8年时间。在莫斯科工作的日子里，他有幸结识了俄罗斯老战士委员会“中国组”的老英雄们，经多年的接触交往，与他们中的一些人建立了深厚的忘年情谊。

左起：阿·伊·普希金、王常福、布拉戈维申斯基

    “光阴似箭，弹指挥间，我离开莫斯科30余年了。尽管当年援华的这些老兵们都已不在人世，但老英雄们的英雄事迹，他们的高尚品德，他们的音容笑貌，仍清晰地记忆在我的心中。我没忘记他们给我讲的故事，没忘记他们热情友好的语言。他们经历不同，性格各异，但有一个共同点：热爱中国，把中国作为第二故乡，为自己是半个中国人而骄傲自豪！

    “尤其难忘的是，在我离任的前一天，伊万诺夫倾其所有为我搞了个欢送会。马琴、费德罗夫、纳伊金柯、谢·列弗全来了。传奇大队长布拉戈维申斯基乘地铁冒严寒，从市郊来参加。他握着我的手说：‘王，等着我，我会去中国看你的，那里是我战斗过的地方。’身患重病的阿·普希金在病榻上接见我，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回国后想方设法把两国老战士间的战斗友谊传承下去。”

    “中国组”成立于1980年。这时，这些老英雄们已退役，并参加了老战士委员会。该组有100多人，主要来自三方面：一是1937年至1941年参加苏联空军援华抗日志愿队的飞行员和地勤人员，这是主力；二是1945年8-9月参加打败日本关东军解放东北战役的老战士；三是“抗美援朝战争”爆发后援华人员。他们都是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或国防建设做出过重要贡献的人。当时，“中国组”组长是“苏联英雄”“功勋飞行员”阿·伊·普希金空军中将，副组长是前驻华武官瓦·伊·伊万诺夫。

（左1）M.T.马琴中将，援华空军志愿队大队长；（左2）王常福；（中）C.R.费德洛夫中将，援华空军志愿队政委；（右1）A.И.普希金中将，援华轰炸机中队长，俄老战委《中国组》组长；（右2）B.И.伊万诺夫，俄老战委《中国组》副组长、原俄驻华大使馆武官

    王常福介绍了上面这张1993年他与老朋友在中国大使馆国庆招待会留下的珍贵合影。该照片刊于《胜利的回忆》文献之中，2005年5月访俄时，被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作为礼物赠给俄联邦总统普京。

    王常福说，“1983年来莫斯科后，在各种外事场合，我经常与《中国组》的老战士见面。尽管他们已步入古稀之年，但个个神采奕奕、乐观热情。尽管当时两国两军关系尚未正常化，他们仍将我视为朋友、亲人。”

王常福，山东龙口人，大校军衔，1964年山东大学外文系俄语专业毕业，公派到阿尔巴尼亚地拉那大学学习，1970年入伍

    2013年春天，在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发表演讲时指出，“国之交在于民相亲”。抗战时期，库里申科大队长来华作战，牺牲在中国，一对母子为他守陵半个多世纪。

    作为军事外交战线上的一名老兵，王常福特别赞赏习主席“国之交在于民相亲”这句话。“民相亲”是“国之交”的基石，也是“国之交”的生命力。习主席的这一理论是“坚持人民至上”，是对马克思主义外交学说的创新。在王常福看来，苏联援华空军志愿队就是“民相亲”的生动范例。正基于此，他才下定决心，克服困难写好此书，用自己所了解的事实，为这一伟大事业增添正能量，为增进两国团结和友谊竭尽一分微薄之力。

    编写出版《雄鹰礼赞》是为缅怀那段中苏两军并肩抗击日本侵略者的难忘岁月。王常福表示，这是一段珍贵的历史。1937年11月，苏联飞行员来到中国，为苦难深重的中国同胞报仇雪恨。他们最可敬，最可爱。中国有句古语：“博弈之交不终日，饮食之交不终月，势力之交不终年。惟道义之交，可以终身。”王常福深信，中俄两国的友谊，是道义之交，不仅可以终身，而且会世代相传，万古长青。

    李多力是中共早期革命者、东北抗联早期领导人、原黑龙江省省长李范五之子，出生于苏联。苏联卫国战争爆发时，年仅5岁的他被送往伊万诺沃斯塔索娃国际儿童院，并在那里度过了童年和少年时光。这座儿童院专为解决革命者后顾之忧而设。二战期间，该儿童院曾接纳众多中国共产党人和烈士子女，包括毛泽东、刘少奇、朱德等中共领导人的孩子，李多力也是其中一员。

伊万诺沃国际儿童院的中国孩子（红圈标注的是毛岸英、朱敏）

    “我生于1936年，在苏联生活了14年，其中在伊万诺沃国际儿童院待了10年。在国际儿童院，我们经历了最残酷、最害怕也是最难过的伟大卫国战争。但是通过从幼儿园到国际儿童院，到战争胜利以后，最艰难时期苏联经历的，我们都见过了，经历了。我觉得最大的印象就是苏联人民、苏联政府、国际儿童院向我们进行的爱国主义教育。爱国主义通过卫国战争，让我们觉得特别强烈，因为那时候的卫国战争是全苏联人民万众一心抗击德国法西斯侵略。我们当时虽然是中国人，但是我觉得我们也是卫国战争的一员。”

李多力与俄罗斯联邦驻华大使馆官员莉莉安娜合影

    李多力表示，抗战时期，苏联政府积极援华，苏联空军志愿队为打击日本侵略者做出了伟大历史性贡献。中国人民永远不会忘记他们。建议参加座谈会的同志们考虑向政府和社会发出倡议，建立纪念苏联援华空军志愿队的历史博物馆，以告慰烈士英灵，弘扬抗战精神，推动中俄两国人民世代牢记历史，传承友谊。

    中国空军政治部首任宣传部长朱鸿之子、北京新四军研究会三师分会会长朱宏佑生动讲述了苏联援华空军志愿队与中国空军并肩《奇袭台湾松山机场》的故事。

幸存至1943年的中国空军SB-2M轰炸机

    1938年2月23 日，为庆祝苏联红军建军节，28架轰炸机在费奥多尔·波雷宁大队长的率领下，从武汉起飞，飞行1000余公里，空袭了位于台湾的日军战略要地松山机场，炸毁40余架日机，焚毁可用3年的航空油料及其它设施，松山机场一月内无法使用。取得辉煌的战果后，轰炸机全部安全返回。

中国航空委员会秘书长宋美龄（资料图片）

    2月24日晚，中国航空委员会秘书长宋美龄为出击台湾的苏联志愿航空队设宴庆功。她在致辞中盛赞苏联志愿航空队：“你们用这次空袭表明，苏联人不是在口头上，而是在实际上帮助了中国人，在危难中援助了中国。”

    出击台湾在国际上引起巨大反响，日本随后将驻台湾的行政长官罢免，将松山基地指挥官撤职并交法庭审判。

日本报纸对松山机场轰炸的报道

    波雷宁回忆，突袭成功的第二天，发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中国各家早报纷纷报告了一则轰动新闻：“在一名外国飞行员指挥下，年轻的中国空军突袭了位于台湾岛的日本空军基地。”虽然报纸并未提及外国飞行员的姓名，但大家都认为这是美国飞行员陈纳德，因为当时他手下有一个外国志愿飞行队。

中国空军越海袭击台湾松山机场

    2月24日，《新华日报》特别为此发表题为《惊破敌胆的我空军》的短评：

    “武汉万人空巷激烈欢腾庆祝‘二·一八’空军大捷的游行欢呼，还在每个同胞的脑海，接着昨日又传来了我神武空军群赴敌方台湾空军根据地，炸毁敌机40余架和机库、油厂的捷报。这是空军在‘八一三’以来一项伟大的光荣胜利，我们的飞将军在抗战中对我民族尽了最值得敬佩的责任，是我中华民族最应该崇仰的模范。

新华日报对松山机场轰炸的报道

    “空军在半年的抗战中成长和锻炼成战斗力极强的钢军。它完全能担负起抗战中艰难困苦又极端重要的任务。空军……飞到敌方空军根据地，完成惊人的任务，在中国是第一次。这不仅是由于我空军的英勇和决心，也还是因为我空军有着高度的技术和丰富的经验。

    “这一震动全国，震动全世界，吓破敌人魂胆的伟举，是以事实告诉我国同胞，我们有抗战的力量和胜利的前途，是以事实粉碎恐日病者的胡说，是以事实教训敌人，我国不但要抗战能抗战，也还能予打击者以打击，获得最后胜利。这也是以事实向全世界宣告，中华民族永远站在反侵略的最前线，执行它的任务。我们应以空军的精神，努力参加抗战，我们企望着新的捷音。”

    1938年11月14日，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发布命令：授予波雷宁上校“苏联英雄”称号。此后的卫国战争中，波雷宁历任苏联红军轰炸航空师师长、空军集团军司令，波兰军队空军司令。1971年以空军上将衔退役时，他的胸前已挂满列宁勋章、红旗勋章等18枚奖章。

    朱良才上将之子、著名军旅作家、人民日报社文化事业中心影视部原主任朱新春（长篇历史小说《飞虎队》作者，正拟出版讲述苏联空军支援中国抗战和帮助中共创建空军的长篇历史小说《蓝天红鹰》）在致辞视频分享了武汉“四·二九空战”的战斗情况——中苏空军以63架战机经过30分钟激战，击落日机96式轰炸机10架、96式驱逐机11架（共计21架），大获全胜。

    朱新春指出，“四·二九空战”既是中国空军的不朽功绩，也是苏联援华志愿航空队的不朽功绩，更是中苏两国合作友谊的典范。苏联航空志愿队在4年的援华作战中前仆后继，一往无前，仅1938年6至10月的武汉保卫战就牺牲了100多人。无论国际风云如何变幻，只要中俄两国团结一致，并更广泛地团结全世界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捍卫二战胜利成果和战后国际秩序，就能战胜一切妄图阻碍我们发展的邪恶势力，还能更快地促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宏伟目标。

    南京大学历史学院世界史系吴贺副教授，长期致力于苏联援华航空志愿队（1937-1941）烈士档案的搜集。她介绍了俄罗斯档案记载中有关武汉“五·三一空战”的信息，指出俄罗斯档案有关古边科武汉“五·三一”空战战绩记录与中方史料记载的细微差异，表达了对苏联志愿航空队援华抗战英雄壮举的深深敬意。

    资深记者、作家、电视主持人、撰稿人，日本问题专家萨苏（本名弓云。曾任《环球时报》驻日特约记者、《环球人物》专栏作家、《日本新华侨报》副总编、中央电视台《讲武堂》节目主讲人）在题为《回顾中苏并肩抗战历史，祝愿中俄友谊代代相传》的发言中回顾了武汉空战的惊心动魄。

    他表示，自己第一次知道苏联援华空军志愿队，是在日本看到一张苏联飞行员背心上缝制的血符，上面写着：“来华助战洋人，军民一体救护”。 拥抱着中国的天空，背负着生命的血符，这就是我们的兄弟——苏联援华空军志愿队。

    座谈会上播放了长江日报科教新闻部负责人谌达军的致辞视频《为了和平》。谌达军领衔策划采编的大型跨国寻访报道“武汉上空的鹰——寻访苏联空军志愿队烈士”获中国新闻奖一等奖（国际传播类），俄总统为此向长江日报编辑部签发纪念奖章，个人荣获“俄罗斯国防部纪念保卫祖国烈士贡献奖”。已出版《为了和平：苏联空军志愿队援华抗战纪略》《武汉上空的鹰》等历史、新闻类作品。

    谌达军谈到，10多年来，自己在新闻宣传工作业余，全部心力都投入到继续研究这段历史、撰写这部书稿的事业中。沿着烈士墓台上的29块烈士铭牌，一位一位研究还原，力图通过还原29位烈士事迹，还原苏军援华抗战的台前幕后，以另一个视角还原武汉空战、武汉抗战前后的历史。这是一次新闻发现，这是一次历史发现，这是我们这代人应该去完成的使命。

    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创建人之一、新中国中共江西第一任省委书记陈正人之女、井冈儿女联谊会创会会长陈宜生表示，中苏（俄）两国人民守望相助、携手并肩打击日本侵略者的历史功绩永垂青史。向为反法西斯主义抗战牺牲的烈士们致敬！他们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

    俄罗斯联邦驻华大使馆官员莉莉安娜表示：“非常高兴参加纪念武汉空战87周年暨二战胜利80周年座谈会。1937到1941年，为尽国际主义义务，苏联志愿飞行员帮助兄弟般的中国人民抗击日本侵略者。1937年11月，第一批苏联志愿飞行员小组抵达中国。他们在南京机场降落后，几乎立即投入了战斗：1937年11月22日，7名苏联志愿飞行员在战斗中击落20架日本飞机。1939年2月，已有3665名苏联军事专家和日本军国主义者战斗，其中包括2500名飞行员和技术人员。苏联志愿飞行员不但培训中国飞行员而且独立地执行作战任务，表现出了刚毅及信守誓言。他们当中的14人被授予‘苏联英雄’称号，超过200名苏联志愿军战士阵亡或因伤牺牲。

左起：朱宏佑、黄江週、赵韡晨、莉莉安娜、罗解难、胡山

    “几位苏联烈士被列入中国抗日英烈和英雄群体名录。他们中间有在武汉会战时牺牲的指挥官马尔琴科夫·马尔克。在战斗出动中，苏联飞行员遭遇了日军歼击机的围攻。年轻的指挥官马尔琴科夫曾两次腿部受重伤，但仍然继续开火，并击落敌军歼击机。由于出色地完成了政府交代的加强苏联防卫力量的特殊任务和英勇表现，苏军中士马尔琴科夫•马尔克•尼古拉耶维奇被追授‘苏联英雄’称号。

    “中国抗日英烈和英雄群体名录上还有其他苏联空军志愿队飞行员：大尉库里申科·格里戈里（安葬在重庆市万州区），中尉罗曼诺夫·费道尔，初级飞行员涅日丹诺夫·尼古拉，他们的葬地不详。

左起：曹银环、莉莉安娜、李亚连

    “我们两国人民褒扬苏联和中国烈士。他们以自己的生命赋予我们国家独立和自由。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英雄拥有伟大精神力量、荣誉和崇高品质以及真正为祖国服务的榜样。我们的义务是纪念他们的功勋，把关于他们的记忆传给下一代。感谢所有本次座谈会参与者！感谢你们纪念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英雄们，防止歪曲历史真相！”

    原国防大学校务部某部主任、中国书法家协会原主席启功大师入室弟子南金荣赋诗并挥毫《武汉空战八七周年感怀》：“江城空战震乾坤，勇士捐躯浩气存。八七春秋思壮烈，长天万里念忠魂。”

左起：李多力、陈宜生、杨耀、曹银环、莉莉安娜、陈人康、罗解难、王常福

    著名军旅书法家杨耀赋诗《纪念武汉空战暨二战胜利八十周年》并书赠俄罗斯联邦驻华大使馆：“江城铁翼击日寇，碧血丹心映日红。烽烟难改山河色，华夏浩气贯长空。”

    “一笔空心字”、“杨拴明组合字”两项吉尼斯世界纪录保持者、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书法家杨拴明特地书写了周恩来、朱德、彭德怀等写给武汉空战烈士的祭幛词“捐躯报国”和“精忠神勇”，赠送北京纪念座谈会，以表达对武汉空战英烈的敬意和缅怀之情。

    俄罗斯联邦国防部“纪念祖国英雄”勋章获得者、“莫斯科-北京”俄罗斯文化之友俱乐部倡议人赵韡晨谈到，很荣幸作为青年代表参加“纪念武汉空战大捷87周年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80周年座谈会”。活动使我们青年人更加深入了解到武汉空战的历史，了解到苏联志愿航空队来华作战的英勇事迹，也充分感受到我们今天继续捍卫这段重要历史记忆的重要责任和义务。

    在抗战胜利80周年后的今天，伟大的胜利历史已经成为全世界人民的共识，正如我们两国元首所指出的，中俄两国将共同维护和坚守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历史真相和正义的事业。我们的青年同志们也正在投入到这个新的斗争中，继续坚定不移地捍卫我们的胜利记忆和历史真相。

    赵韡晨发出心声：“亲爱的苏联飞鹰烈士们，作为新时代的中国青年，我们将永远感激你们，感谢你们为了我们民族的解放事业的牺牲和奉献。苏联飞鹰的光辉历史是伟大的国际主义精神，是伟大的中俄友谊最重要的历史记忆和见证之一！我们中国人民永远不会忘记！”

苏联援华空军志愿队队旗

    抗战将士后代陈敏表示，自己小时候家住武汉黄陂（15军45师驻地，军部在孝感）。参加纪念武汉空战大捷87周年座谈会活动时有旧地重游的亲切感。先烈们的英雄事迹令人心潮澎湃。铭记历史，勿忘国耻，缅怀先烈，吾辈自强。

    北京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全球创新与治理研究院秘书长吴远辉研究员谈到，武汉三次大空战给了日本航空队迎头痛击，尤其是发生在日本裕仁天皇生日那天的“四·二九空战”空战，更是让日本当局颜面丧尽。三次大空战共击落敌机47架，以辉煌战果粉碎了轴心国所谓确保“制空权”的图谋。血战中很多苏军志愿队飞行员献出了宝贵生命，有些至今遗骸都无处寻觅，长眠在烈士墓的只是其中的15位。抗战胜利80周年之际，举办武汉空战纪念座谈会，意义非凡。向在中国人民抗日战争中壮烈牺牲的英雄致敬！愿英烈安息，祝中俄友谊源远流长！

    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教务助理林汉京是在新中国出生的武汉人。他激动地表示，“记得在儿时起，就曾听长辈讲述苏联志愿飞行队为保卫武汉人民与日军飞机战斗的故事。我要代表家乡的父老乡亲向牺牲在武汉大空战中的中苏两国航空英烈表示崇高的敬意，武汉人民永远不会忘记苏联飞鹰的雄姿。”

北京和平鸽艺术团献唱苏联军旅歌曲《因为我们是飞行员》

    苏联援华空军志愿队走出苏联英雄14名，空军中将5名，空军上将2名，空军副司令2名，空军司令2名，空军元帅1名。苏联的大力援助使得中国空军得以浴火重生，重振旗鼓。

    苏联援华空军志愿队236人为中国人民抗日救国的神圣事业献出宝贵生命，他们中有飞行大队长，也有普通的机械师，年龄最大41岁，最小22岁，平均年龄为28岁。

    中国人民对苏联空军志愿队援华抗战的记忆是神圣的。

    二战的硝烟散去了，但人类正义与邪恶之间的斗争并没有终止。

纪念活动在《大刀进行曲》的激昂歌声中落下帷幕

    反法西斯、反一切反人类的邪恶势力，是全世界爱好和平人民的共同愿望。在纪念和缅怀苏联援华空军志愿队英雄们对中国人民、对人类和平之卓越历史功绩的时候，如何科学创新，深度弘扬世界反法西斯和平文化、震慑压制邪恶、造福人类文明、贡献世界和平，值得我们不断深思与持续探索。

手持苏联援华空军志愿队英雄肖像合影。后面分别为苏联援华空军志愿队队旗、苏联伟大卫国战争胜利旗

    中俄两国战火中结下的情谊永不褪色。两国人民血火交融的和平正义斗争永载人类文明光辉史册。

    中国的天空，永远铭记他们！历史的天空，永远铭记他们！

    笔者：胡山（与伊戈尔·莫尔古洛夫大使留影），中国延安精神研究会、北京新四军研究会会员，北京八路军山东抗日根据地研究会首任青年部部长，苏联飞鹰寻访团、美国飞虎寻访团副团长。原国家外经贸部干部、外交官，世界反法西斯和平文化中心倡建发起人。

    摄影：黄江週、赵春毅、郭海鹏、白玉、田在敏、刘莎莎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