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柏坡,毛泽东主席经常是工作一个通宵,然后凌晨5点左右睡觉,到11点起床,吃过午饭又进入工作,一直到次日的黎明。中央的文电大都由他亲自起草,很少让秘书代劳。”王聚英曾这样回忆。
运筹山村 伟人深情系黎庶
美国人韩丁在他写的《翻身——中国一个村庄的革命纪实》中感叹道:新发布的《土地法大纲》在1946年至1950年中国内战期间,恰如林肯的《黑奴解放宣言》在1861至1865年美国南北战争期间的作用。”1947年底,上海《密勒氏评论报》的一篇文章说:“中共采取了两种斗争方式,一是土改,二是军事,决定最后胜负的在于前者不在后者。”
而事实上,无论是土改,还是军事行动,都是与群众的支持分不开的。
毛泽东历来亲近群众。中央机关每到一处都与当地百姓形成了水乳交融的鱼水关系。在西柏坡也是如此。在西柏坡纪念馆档案资料中,西柏坡一位名叫阎如魁的农民留下了这样一段话:“毛主席在俺村,中央机关的同志们热情地为俺贫下中农做好事。管理员(工作人员)一看见老百姓推碾、扬场,就牵着机关的牲口来帮忙。老百姓收庄稼,毛主席号召帮助群众,抢秋夺夏,夏天帮助割麦,秋天帮助收稻。有担的,有背的,往老百姓的场上送,干得可欢了。”
事实确实如此:在繁忙的工作之余,毛泽东还时常到村外的田边散步,一边查看庄稼的长势,一边询问老乡收成如何,能不能吃饱等问题,对西柏坡的老百姓十分关心。
1948年秋的一天,毛泽东走出中央大院到村外散步。村外田地里,花生、玉米等作物长势很好,只有稻田里的秧苗显得很细弱。这一现象引起了毛泽东的注意,他向一位正在稻田里拔草的农民了解情况。他用浓重的湖南口音问:“你们这里种稻子不是插秧吗?”一边说一边做了个插秧的动作。这位农民解释说:“不是,俺们这里没有栽过稻子,都是直接往地里种。”毛泽东又问:“一亩地能打多少啊?”“好年成顶多打两石,平常年景也就打一石五六(180斤为一石)”,农民回答。
毛泽东说:“这么好的地打这么点稻子,产量太低了。我的家乡也种水稻,一亩地能产七八百斤,我们那里不是直接播种,都是先育苗后插秧,稻子长出来后,又粗又壮,一亩地能打七八百斤呢!不信,你明年试一试。”
直到1958年的6月,毛主席还惦记着西柏坡种水稻的事,为此,特意让中央办公厅给西柏坡写信,让他们到水稻高产的涿县去学习。
进京赶考 终生难忘西柏坡
黄炎培等人曾受毛泽东邀请到延安商谈。黄炎培坦率地说:“我生六十多年,耳闻的不说,所亲眼看到的,真所谓‘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一人,一家,一团体,一地方,乃至一国,不少单位都没有能跳出这周期率的支配力。”
“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能跳出这个兴亡周期率的支配力吗?毛泽东说,我们已经找到新路,我们能跳出这周期率。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会懈怠。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在西柏坡那间大会议室里,毛泽东对参加七届二中全会的同志们,更是就拒腐防变的问题,讲了又讲。
距离离开西柏坡进京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在山沟里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脚上裹着井冈山、宝塔山、西柏坡泥土的毛泽东,将走进更加广阔的天地,去做更大的事业。
临行那天,西柏坡村的乡亲们都来送行了。毛泽东坐上汽车,回过头去深情地向西柏坡望去——历史证明:这注定是个让他终生难以忘怀的地方。(感谢西柏坡纪念馆提供大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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