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所熟悉的老干部,又是湖南同乡。她是1923年大革命初期入党的老党员,在湖南等地秘密从事学生运动,利用教师身份做掩护宣传革命思想。1927年,在革命处于低潮时,遵照党组织的指示,和李维汉一起,介绍毛泽东同志的老师――著名教育家徐特立入党。在二军干部中,不论是接受教育的程度,还是从事教育的实践,李平都是首屈一指的。李平阿姨走上学校校长工作岗位后,带领全校师生,整理新校舍。先是抬走庙中一座座神像泥胎,腾出房子当教室;再从外面找一些条石,用砖块垫起当桌子。简陋的教室有了,学生宿舍也有了。李平校长派人到运城或是到黄河以西的韩城等地选购课本、写字用的石板等学习用品。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在当时那么困难的条件下,居然建起了学校图书馆,还请木匠打造了滑梯、跷跷板、单杠等游乐设施。经过上下共同努力,学校正式开课了。除了一个学龄前的幼稚班外,还编成了一至三年级小学班。
按说,在解放战争的后期,仗是越打越大,作为我军的高级军事指挥员是无暇去管一所学校的。然而,王震伯伯却不是这样,不论战事如何紧张,只要能抽出时间,王震伯伯总要抽空到学校看看,了解师生们的学习生活情况,帮助学校解决困难。记得学校迁址到河津县后,虽然生活较之过去有很大改善,但是总体上说生活仍然艰苦。可是大家从来不觉得苦,特别是令你想不到的是,在这个校园里,时不时能用上美国货,吃上美国军用罐头,不用说,这都是前方打仗时缴获的战利品。王震伯伯指示有关部门,“孩子们正在长身体,需要好的营养,缴获的战利品,学校能用得上的,都尽可能地给孩子们送去”。每当我们见到马车装着印着USA的美国军用奶粉、罐头等物资运抵学校时,甭提心里多高兴了。这倒不是因为见到了好吃的东西,主要是因为王震伯伯又在前方打胜仗了。那时,听到打胜仗的消息,比什么都高兴。
红山放歌:“我们诞生在暴风雨里”
1949年入夏之后,前方不断传来好消息。西安解放了,成都解放了,兰州解放了,酒泉解放了……在这些好消息中,最让大家感到高兴的是两条:一条是新中国将要成立。第二条是新疆将和平解放,王震伯伯将率领一兵团的二军、六军向新疆进军。新疆对于大家来说是那么遥远而又陌生。于是,大家联想到自己的爸爸、妈妈要随部队进新疆,新疆在哪里?我们也要跟着去吗?一连串的疑惑与不解浮现在脑海里。
终于接到正式通知,二军子弟学校在年底之前进入新疆。记得这年11月,二军子弟学校全体师生,离开山西河津县开始千里大迁徙,向西,再向西,其目的地是遥远的新疆。师生们先是乘十几辆牛车,赶到黄河渡口风陵渡,过黄河后换乘火车到西安。接着再改乘汽车,驶抵酒泉。此时已到了隆冬季节,气温下降到零下三十多摄氏度。关山阻隔,车马难行,沿途又有乌斯满匪徒袭扰,西行的道路变得异常艰难。王震伯伯似乎预见到这许多困难,决定动用苏联空军的飞机。他和苏联空军的运输机中队商议,动用5架运输机,先把二军干部的孩子空运到乌鲁木齐,其他人员则安排由汽车团运送。就在这年12月底,二军子弟学校完成了建校以来最远的迁徙。新校址选在红山嘴下一个破烂不堪的河神庙以及附近的兵营马厩里。
这时,一批怀着美好憧憬的知识分子,从内地来到新疆。王震伯伯以极大的热情和真诚接见了他们。鼓励他们不畏艰苦,扎根新疆,建设边疆,投身到边疆的教育事业中。
王震伯伯再次给学校确定了新校名:新疆军区八一子弟学校。学生主要来自四个方面:新疆军区的干部子弟,二十二兵团的干部子弟,省委省政府干部子弟以及八一农学院教授们的子弟。从一年级到六年级,学生人数猛增至数百人。由于是初建,学校设备很不完备,所以,王震伯伯写了借条将财政厅俱乐部的俄式钢琴“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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