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274) 在陈云的呼吁和推动下,全党对民主集中制问题有了进一步的认识,逐步建立健全了以民主集中制为基础的党内各项制度。包括:健全党的代表大会制度;改革和完善党内的选举制度;制定保障党员民主权利的制度;健全党的集体领导制度;调整领导机构和制定领导机构的活动规则;健全党的监督制度,等等。其中,党的集体领导,是党的领导的最高原则,是民主集中制在党的领导活动中的运用。坚持集体领导,是防止个人专断,保证党的决策民主化、科学化,避免党犯重大错误的有效措施。为了使这一原则具体化、制度化,中共十一届五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明确规定了以下几点:一是强调重大问题必须集体讨论;二是强调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许用其他形式的组织取代党委会及其常委会的领导;三是在党委会内,决定问题要严格遵守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书记是党的委员会中平等的一员;四是实行集体领导和个人分工负责相结合制度。 [11]
“文化大革命”结束不久,中共中央就开始了繁重而又复杂的拨乱反正工作。其中最为棘手的是如何评价毛泽东晚年的是非功过。陈云认为这是一个事关党和国家根本的问题,必须采取慎重的态度。为此,他和邓小平等中央领导同志一道,积极引导全党提高认识,对毛泽东晚年的错误采取客观的、实事求是的分析态度。一是提出要把毛泽东发动“文化大革命”的出发点和后果区别开来。他说:毛泽东发动“文化大革命”,“主要是为了防止出现像赫鲁晓夫那样的事件,防止中国变修,本意是很好的”。而且“当初也不是要搞那么大。”“看来这个问题需要作一个总结。当然,总结时要很慎重,要把林彪、‘四人帮'、康生、陈伯达、王(力)、关(锋)、戚(本禹)的破坏作用估计进去,适当估价文化大革命。” [1](pp.1538~1539) 二是提出对毛泽东的评价要严格把握分寸。陈云认为,评价毛泽东晚年的错误既敏感又复杂,把握好分寸十分重要。他说:“我们对毛主席的评价,不会像赫鲁晓夫对斯大林那样。”“对这个问题,要平心静气,不能感情用事,要慎重考虑。对毛主席的评价不仅是中国的问题,而且是世界的问题。” [1](p.1541) 他还赞同对“文化大革命”不用“路线”的提法,指出:“讲路线,历史上用惯了,用到谁的头上谁就不得翻身,还要上挂下联。‘文化大革命'中用得更滥了。如果讲十一大是路线错误,那问题就大了,包括叶帅,包括先念同志,包括好多人。所以,这个问题我赞成现在稿子的提法”。 [1](p.1542) 三是提出在《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中增加回顾建国以前28年历史的重要意见。这个意见,解决了决议起草中的一个关键问题,得到了邓小平等中央常委的高度赞扬。因为,党的“六十年一写,毛泽东同志的功绩、贡献就会概括得更全面,确立毛泽东同志的历史地位,坚持和发展毛泽东思想,也就有了全面的根据。” [12]
1958年以来,由于在分析判断党内矛盾性质方面背离了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正常的批评与自我批评往往被过火的斗争所代替,其结果,不仅没有达到提高思想、解决问题的目的,而且伤害了人,激化了矛盾,破坏了团结,还造成了党内政治生活极不正常的局面。为了树立正确开展党内斗争的风气,陈云积极指导了“文化大革命”的善后工作,发挥了关键性作用。一是对犯错误同志采取宽大处理、区别对待的政策。林彪、江青集团在“文化大革命”中祸国殃民,罪恶昭彰。同他们有牵连的人如何处理?这个问题在当时很难定夺,需要足够的胆识和智慧。陈云有着丰富的党内斗争经验,深知对人的处理采取慎重态度,是正确处理党内矛盾的一个重要方面。他认为,在社会主义建设新时期,对人的处理,必须服从于、服务于现代化建设这个最大的政治,要以是否有利于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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